嶽風淺笑道:“跟這世上很多人比擬,你總算是半條男人,嶽某這一聲‘田兄’,你還擔得起。為了向定逸師太申明,需向你借一樣東西。”說是承認田伯光男人,畢竟還隻是半條,而非全滿。
田伯光心中大駭,大聲喝采道:“好快的劍!”他外號“萬裡獨行”,那既說他單人作戰,又說他腳法了得,但他真正的看家本領,倒是刀法。
他臉上掛著一絲笑,輕讚道:“好酒。”
緊接著,便是一道寒光,一道青色的泓光,刺破了這個黑夜,閃了統統人的眼。
“好……好詭異的劍法,辟邪劍法,辟邪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噗通一聲悶響,田伯光腦袋落地,鮮血噴濺而出。
現在,曲非煙也已笑嘻嘻來到嶽風身邊,儀琳聽到師父的呼喚,啊的應了一聲,卻冇當即解纜,而是低眉紮眼瞧了瞧嶽風,臉上浮出兩抹嬌羞的紅暈。
儀琳張嘴替嶽風辯白,定逸師太瞪著她,冷聲怒斥了一句:“閉嘴!”
曲非煙眼轉一轉,破口痛罵道:“呸!老尼姑,彆覺得你是儀琳姐姐的師父就能胡說八道,田伯光這淫i賊擒了儀琳姐姐,若不是嶽風哥哥,你現在看到的就是儀琳姐姐的屍身了!”
若這些人聯手,彆說是任盈盈門下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三教九流,便是日月神教,在無東方不敗的環境下,怕也是敗多勝少的。
“甚麼?!”
他微嗅。
曲非煙竟然跟著笑道:“本女人也是不屑一顧的!”她對田伯光的仇恨倒也冇減少多少,隻是純真看不慣定逸師太的做派罷了。
但現在,嶽風一劍襲來,卻讓他生出不知所措來,似萬冇推測,這世上的劍法,竟能練至這般程度,這般的快,快速當中卻又不失威猛,抬手連還三刀。
定逸師太氣得柳眉倒豎,指著嶽風喝道:“你為奪辟邪劍譜,殺了餘滄海倒也罷了,為何如此心狠手辣,連青城派弟子也不放過?現在又跟田伯光這賊子混在一起,另有甚麼話說?”
定逸師太被氣得不輕,田伯光跟著補刀道:“哈哈哈,甚麼王謝樸重,本來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便一通漫罵便是了,這王謝樸重也實在太便宜了點兒,大家皆可做的,太簡樸的事,田某恰好是不屑做的!”
定逸喝道:“無恥!賊子受死!”長劍一挺,收回嗡鳴之聲,便要脫手。
因而……
那青劍竟是繞著田伯光脖頸一個迴旋,跟孩子用瓦片在水上打水漂般,順次在田伯光脖子上點刺六下,最後,青劍重新回到嶽風的手中,一杯酒也已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