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鬨而散。
究竟是,令狐沖脾氣當然蕭灑,但他受的那些苦,實在是咎由自取,田伯光就不說了,天王老子向問天當著他的麵殺人奪馬,他還與之訂交,便為人不齒。
兩隻大眼睛,立時聚滿了淚花,有欣喜,亦有委曲。
最顯眼的,則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子,藍布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采光輝,金碧光輝,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
嶽風嘲笑道:“嘿嘿,好豪傑,豪傑子……戔戔一介淫i賊,也配?!若你也稱得上‘豪傑豪傑’四字,那些被你壞了名節的蜜斯算甚麼?蠢貨!”
這些人有“黃河老祖”祖千秋、老頭子,也有“夜貓子”計無施,乃至連漠北雙雄也在此中,這白黑二熊,白熊身材高大,膚色白淨,黑熊是個膚色烏黑的和尚,共通點是兩人均嗜吃人肉。
藍鳳凰咯咯笑道:“臭男人,你畢竟還是怕啦,想用五嶽劍派來威脅人,好笑啊好笑……”又有人道:“嘿嘿,大爺天然曉得那些人都在衡山城,如果怕便不來了!”他們均覺嶽風是見本身人多勢眾,心生怯意。
當然,這些人在嶽風眼中,跟藍鳳凰這群人差未幾,也是邪魔外道,這就是一個絕對暗中的天下,但凡是好人,全都不得好死。
便在此時,一個衰老的聲音傳來:“儀琳!你在那裡?出來!”恰是儀琳師父定逸師太的聲音。
這麼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三教九流,均是任盈盈部屬,此番前來,恰是瞧上了嶽風的辟邪劍譜。
田伯光砰的一拍桌子,叫道:“好!就憑這句話,田某敬你是條男人!本日非論你我誰輸誰贏,田某都要敬你一碗酒!”拿出一個大碗,往內裡倒滿酒。
田伯光安然道:“田某外號‘萬裡獨行’,所做惡事很多,但向來一是一,二是二,從不失期於人,天然稱得上。”
這田伯光的愛好,倒是始終如一,除惡務儘,初見便該一劍殺了此人,隻因在書劍天下受了重傷,未能如願。
嶽風點頭道:“看來你們是早有籌辦,倒是我多嘴了。”
桌子旁,田伯光和六個粉黛極厚的女子坐在一起,儀琳倒在一旁,臉上灰灰的,怯生生瞧著田伯光,見著嶽風,眼露狂喜,叫道:“嶽大哥,你終究來啦!”
曲非煙神采烏青,冷冷道:“一群賤人!喂,你等等我啊!”卻說嶽風將她放下,發揮身法,一個掠身,掌隨身處,掌氣迸發,房間窗戶被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