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雲一句話,將蘇銀河忐忑的表情打散。
白飛雲笑了:“看來,還得再做過一場才行了!”他也知鳩摩智賦性,現在未曾大徹大悟,還一心做著天下第一的夢,豈能受得了他這般態度?
“白公子,你的要求過分,小僧冇法承諾。”鳩摩智道。
香灰垂垂散落,暴露地下一塊手掌大的物事來,眾僧一看,不由都驚叫一聲,那物事是一隻黃銅手掌,五指宛然,掌緣閃閃生光,光輝如金,掌背卻呈灰綠色。
玄寂雙手合十,躬身拜謝:“阿彌陀佛,多謝國師千裡歸還,敝寺高低,感激不儘。至於請教,便是無妨。不知國師,可習練一二?”
他與玄慈、玄悲乃是一師所授,多年情分,豈能等閒割捨。
“白施主之意,但是說我那玄悲師兄是死在慕容博那鮮卑人手中?”玄難雙眼冒火,他是少林裡少有的幾位脾氣比較火爆的和尚。
玄寂也不推讓,現在少林名譽大損,而又故意想探一探鳩摩智的底,倒也不再回絕。
玄生見他這一手,無不遠勝於己,頃刻間心喪若死,當即合十躬身,說道:“國師神技,令小僧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如果放得開,巫行雲也不會在天山一待就是數十年,李秋水也不會遠走西夏。
坐著小毛驢,白飛雲心頭沉寂,跟著毛驢前行,引得很多人諦視。江湖當中,騎著毛驢代步的當真未幾。
“公子談笑了,小僧不是公子敵手。”鳩摩智應道。
下首,玄苦歎道:“弟受戒之日,先師給我取名為玄苦。佛祖所說八苦,乃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分袂、求不得。小弟竭力脫此八苦,說來忸捏,勉能渡己,不能渡人。這‘怨憎會‘的苦,原是人生必有之境。宿因所種,該當有此業報,眾位師兄、師弟,我那徒兒也是苦人兒,便高抬一手罷。”
“早聞少林乃武學聖地,又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說,小僧此次前來,便是故意請教一二。二來,便是來償還少林七十二絕技。這三卷秘笈,乃是三十年前,慕容老先生送與鄙人,過火線才以後,你是貴寺絕學,此次中原一行,便是來償還秘笈。”
這內裡各種感情糾葛,白飛雲也是醉了。都這麼大年紀了,這三人竟然都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