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溫霞不喜好左非白,對他不聞不問,視為眼中釘,但是這個弟弟卻和本身非常靠近,將本身當作親哥哥對待,非常依靠。
但左非白畢竟年紀大一些,又因為溫霞的乾係,對待白翔老是不冷不熱,乃至會欺負幼小的白翔,讓白翔非常受傷,這一點,讓溫霞非常不爽,就連白沐風也以為左非白不懂事,還為此吵架他。
白翔是左非白的父親白沐風與第二任老婆溫霞所生的,溫霞就是左非白的後媽,也就是說,白翔是左非白同父異母的弟弟。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更,左非白與白翔都不說話,回想卻愈發清楚起來。
以是,左非白對於白翔這個弟弟倒是冇甚麼恨意,並且,他俄然發明,顛末端十年之久,本身對於父親的痛恨也垂垂煙消雲散了,就連溫霞,他也多少有些瞭解了,畢竟不是本身的親生母親,他又能要求溫霞為本身做多少呢?反過來想,本身也向來冇有給過她一秒鐘的好神采吧……
左非白流下淚來,歎道:“是我不孝,我太無私了……白翔,爸葬在那邊?”
“爸……”左非白“噗通”一聲跪下了,泣道:“對不起,爸,我連您最後一程都冇有送,是我不孝!我還冇來得及酬謝您的生養之恩,為甚麼你和媽媽都這麼狠心,我畢竟……逃不過這個‘孤’字嗎?”
左非白陰著臉,也不言語,少年有些難堪,說道:“不管如何,多虧你了,不過我現在不能回家,他們必然守在我家四周,我身上也冇錢了……錢包被拿走了,你能借我點兒錢麼?”
“要滾的是你!”左非白一巴掌扇在那地痞頭上,地痞的頭狠狠撞在車窗玻璃上,玻璃龜裂出一個圓形的斑紋,地痞則是不省人事了。
左非白看著墓碑上白沐風的照片,麵龐剛毅蕭灑,想起很小的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模樣,左非白不由一陣心傷,在媽媽身後,這統統全都變了。
白翔難堪的笑了笑:“我媽還不曉得呢,哥你彆奉告她。”
左非白瞥了白翔一眼:“你還抽菸?”
“你說白沐風死了?”左非白死死盯著少年,一字一頓的問道。
“我爸……我爸歸天半年了啊,不然他如何敢動我們母子?”少年忿忿不平的說道,眼中帶著哀痛與氣憤。
加上他身患治不好的心臟病,便更加委靡頹廢,在家用心謀事,和溫霞大吵了一架以後,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直到碰到了大師兄。
白翔靠在左非白胸口,嚎啕大哭起來:“哥……你去了那裡,十年了,你如何這麼狠心?你冇有死,為甚麼不返來?爸臨死前還唸叨你,說欠你的太多了!還說要下去找你,向你報歉,你知不曉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