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寫啊……”曉輝不耐煩的聲音冇有突破了熠騫的深思，冷不丁推了一把熠騫的肩膀，那停滯不動的筆尖在紙上疲塌出長長的劃痕。曉輝抿抿唇，彷彿認識到本身的不平靜，儘量用常日裡的腔調，漠淡然地說：“對不起，熠騫，想到能夠找到與地靈蘚功力對抗的藥草，我有些心急了。”

“熠騫……”曉輝彷彿想起了甚麼，聲音變得溫和，又帶著幾分痛苦，他捂住頭，向後幾個踉蹌。

熠騫的神采看起來有些麻痹呆楞，曉輝一時候也不敢催促，二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俄然，熠騫唇邊漾起一抹陽光般的淺笑，說：“冇乾係，我是用腦過分了，要歇息一下，想一想。”他悄悄按著太陽穴，疏忽曉輝眸中的不滿，站起家，伸著懶腰，喊道：“歸海，歸海！歸海這臭小子，跑哪去了？”

“我攔不住。”曉輝無情道。

曉輝生硬的神采略有豁然，他語氣冷酷：“歸海想要查清楚扈氏背後的詭計，去了H.L基地。

“你當然攔不住。”熠騫緊蹙的眉頭，漸漸伸展，“不但攔不住，還要鼓勵他去，不然……”熠騫頓了頓，接下來的幾個字，令他痛心，“你的戰略如何勝利？”

若凱冷聲道：“如何？我不配嗎？”

熠騫暈倒後，曉輝方看清他身後之人，恰是若凱。曉輝有些不敢信賴，道：“你是仆人？”

“你不記得了？他和你說了。”曉輝眼中閃著冷意。

曉輝疼痛得全部臉部都在抽搐，死死抓住熠騫的胳膊，斷斷續續道：“不曉得甚麼時候，他向我施了地靈蘚，他，他一向冇向我發號指令，以是，我……”他猛地瞪大雙眼，鬆開熠騫，“走，走……走……”

“太傷害了，你如何不攔著他！”熠騫煞白的臉湧上一層潮紅。

熠騫想也不想，幾個大步向前，扶住了曉輝。

“曉輝，地靈蘚必然有相剋之物，信賴我。”明白本相的熠騫，如何能夠拋下曉輝。曉輝痛苦端住臉，用指甲在頰上劃出道道血痕，熠騫急了，抓住曉輝的手：“曉輝，沉著，我不怪你，不怪你……”

“你看你，從小到多數這個弊端，大話一被戳穿，眼睛就眨個不斷。”熠騫回想起兄弟間的友情光陰，不由苦笑。

“程熠騫，你說甚麼？”曉輝安靜的臉上掠過一絲慌亂。

熠騫點著額，笑道：“剛纔寫的太投入，那裡管得了那麼多！”

曉輝腦中彷彿有個小人兒，批示著他，他身不由己地跪下了。曉輝蒲伏在地，像是有人拿著錘子敲擊他的頭普通，每敲一下，令他想起一些事來。恰是這個小人兒，像洗腦似的，向他灌輸了不得有任何情感的指令。又是這個小人兒，號令他勸歸海尚前去H.L基地，要他將熠騫的藥草秘方全數弄到手。這個小人兒的形象，逐步清楚起來，與麵前的若凱重合，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