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心中清楚，若凱指的是精靈石之心、禹侯斧、乾坤製魂訣等統統禹侯聖物，乃至，包含疏影的愛情，和他們兄弟間的友情。歸海用心向若凱看了又看，說：“你施了甚麼神通，心眼竟看不清你。”

若凱安靜的神采俄然變得猙獰，像是被人撕掉了稚氣未脫的麵具，令人感受如同天國潛來的妖怪。“姒嬌來源不明，底子不配姓姒！她與凡人苟合生子，犯了本族族規，應受天雷轟頂，灰飛煙滅，再也受不得族人香火，入不得本族祠堂！她生下的孽子，底子不配以族人自居，還妄圖介入族長之位！”若凱厲聲道。

“你也看不清程熠騫，不是嗎？”若凱口氣張狂，“你應當曉得，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永久都看不清的。”他走上前，敲了敲歸海的胸口：“不管是用心眼……”又用右手撫過歸海的眼睛：“還是這對眼睛！”若凱的右手灑下了無數金花，歸海感到大腦一陣清冷，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竟然，眼睛看到了！而耳朵也聽到若凱最後的一句話。歸海衝動地看向四周，玻璃牆上清楚地映出他那狹長動聽的眸光。歸海猛地想到若凱的動機，涼聲道：“如何，還想用耳目監督我嗎？”

“隻要笨拙的扈垚纔會做這類事！”若凱嘲笑道，“我用光陰倒流術，將你的眼睛耳朵規複到植入耳目晶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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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說出這幾個字，歸海舌根發澀。若凱先述尼人兵之功，再述姒嬌之罪，有理有據，對程熠騫的措置體例寬大漂亮，還不計前嫌地複原的歸海的目力聽覺。按理說，歸海應當毫不躊躇地站好陣營，但是，如何就這麼難呢？

若凱唇角一挑，說：“歸海哥哥，我不要求你並肩作戰，隻但願你不要粉碎我的打算，以免你我為敵。這也是我本日公開露麵的啟事。”

若凱的聲音彷彿有著無窮的魔力，歸海彷彿霎那間回到了那與世無爭，隻要陽光和海風的禹侯島，他暴露一抹淺笑，道：“好，真好！”這時，他耳邊聽到了一個指令：禹侯使者歸海尚聽令！”那聲音嚴肅而不失持重，恰是他戀慕的元羲族長收回的，歸海下認識道：“歸海尚聽令！”那聲音道：“殺了程熠騫，取回精靈石之心，助若凱登基！”歸海答道：“得令！”回身便向雪峰下即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