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反胃，你持續……”歸海雙手叉腰，翻了個白眼。

“真美！”歸海不由讚歎道。

仁心病院

“喂喂喂……”熠騫攔也來不及，有些氣極廢弛道，“林曉輝！我們隻要這一點兒……哦，天啦！”皿裡黑如泥砂的東西正如把戲般變身，它貪婪地接收每滴水，敏捷伸展著本身的身子，轉眼間，它從指尖大小的灰燼變成巴掌般苔蘚。

“很幸運！”歸海名流地給了苔蘚一個飛吻。

歸海並不感覺好笑，他嚴峻道：“必然分量，那要多少？”

“它要感激你，是你給了它重生。”熠騫說。

約摸三十秒後，一塊紅如楓葉般的苔蘚，邊沿泛著赤金般的光芒，如富麗而文雅的織綿地毯般地溫馨地躺在那邊。

熠騫說：“將地靈蘚在驕陽下曝曬，直到水分完整的乾竭，就像你們剛見到它當時的模樣。”熠騫拿起一張紙，“異化菸草，製成菸捲，吸食者吸到必然分量，他就是你，歸海尚，獻血者的仆從了。”他將紙卷放在唇邊，做了個沉醉的模樣。

“這是甚麼？”熠騫聚精會神地盯著顯微鏡下，那一小撮黑黢黢團聚體佈局的東西，“像是泥土？或者是生物結皮？煙裡放了這些，味道是不是好點？”歸海聳聳肩，表示無辜。曉輝正在喝水，不知哪來的靈感，俄然將剩下的半瓶水倒進皿中。

“這片乾巴巴的東西就能利誘心眼，科學家善於亂來人？”歸海看到曉輝投來的冰冷眼神，哈腰取出新的一瓶礦泉水，改口道，“我的意義是，是不是再來一瓶？”固然那齒肋赤蘚吸儘了皿中的水分，但看起來就像是片乾枯的植物標本，毫無活力。

“齒肋赤蘚，這是一種在戈壁中發展的苔蘚，從大氣中彙集淡水，賴以儲存。”曉輝解釋道。

“這不是普通的齒肋赤蘚。”熠騫專視地察看了半晌，下告終論，他一把拉過歸海尚，不由分辯地在歸海的手指上割開一道長長的口兒。“哦，你們兄弟兩都喜好先斬後奏……”歸海哭笑不得，目睹鮮血滴落在皿中枯萎的苔蘚上，一滴，兩滴，那苔蘚顫栗著，滿身的細胞彷彿都在被喚醒，指導著硃紅的血一遍遍滲入，再滲入，直到第八滴血不再滲入，熠騫一抬眼，曉輝默契地接過歸海的手腕，輕巧地包紮起來。

“齒肋赤蘚裡豐富的維生素C，能夠降降你的火氣。”曉輝冷聲應道，歸海也不介懷，一口飲儘的整瓶礦泉水。曉輝的目光投向熠騫。“你看出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