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熠騫身形一晃,疏影、歸海、曉輝和蒼在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裡已被塞入了一顆碧綠丹。元生驚呼道:“你怎會使得瞬移術?”
元生收回撕心裂肺的號令,禹侯島族人有一或兩項異能在身,以稱得傑出之輩,但與族長比擬,的確不堪入目。族長曉得的異能倒底有多少樣,從未有人能點算清楚,傳說族長大位有件寶貝,得之能得天下財產,並能學貫古今異能之術。當時,要不是元羲中毒,元生底子就傷不元羲分毫,而元生一向不肯痛下殺手,也是為了清查族長的傳位之寶。冇想到,這件寶貝既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裡,也好,起碼有了下落。元生殺意更濃,將分離在六合間的綠光全堆積在五人的身上,全然不顧四周已墮入渾沌當中。
高智商的尼人兵已看出馬腳,儘量不近身進犯,以免一招斃命。尼人兵一邊抽出特製的索魂杖,道道電光雷鳴襲向熠騫、疏影,一邊發射無數的血彈,如絳色雹雨從天而降,令熠騫疏影應接不暇。曉輝已帶著歸海和蒼進入藥鼎醫治,藥鼎四周覆蓋一圈薄薄金光,卻反對了統統刀光劍影。
熠騫戰略得逞,自不懼他,道:“你既知元羲族長已將大位傳於我,自該知我如何會這瞬移術!”
“命裡偶然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站在子微身邊的扈夫人哀傷地說,眼中卻掠過一絲不為人發覺的無情。“可他是我父親!”子微衝動道。扈夫人頰上充滿淚痕,淒婉道:“我與他共枕兩千年,莫非我……捨得?”子微還要再說,扈夫人抓住他的手掌,道:“垚兒,有舍方有得,我和你父親為的都是你啊!如許……你先走,我留下來陪他……”說罷,便跌跌撞撞地向疆場走去。子微看著母親視死如歸的背影,肉痛得難以描述,他快步流星趕上,“撲通”一聲跪倒在扈夫人身前,泣道:“孩兒冇用,孩兒不能再冇了母親!”扈夫人半跪下身子,母子倆哭做一團,扈夫人抹著淚花兒道:“垚兒不怕,你父親吉人自有天相,我們在這,反而令他掣肘。”子微沉淪地望了那鋪天蓋地的綠光,低聲道:“母親,孩兒曉得,統統按您說的做。”
熠騫拚儘儘力,揮起禹王斧,固然斧靈對那綠光起不到半點抵擋感化,卻擾了元生視野和守勢,讓熠騫藉機吞下了一顆碧綠丹。丹藥落肚,一股涼意如直線般從肚臍眼竄到頭頂,滿身灼燒的肌膚頓時清冷下來,那利落的感受,的確讓熠騫想歌頌一曲。熠騫裝著身受重傷,痛苦得滿地打滾,有著曉輝和蒼做前例,倒也學得七八成類似,令元生略略放鬆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