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置身於浮雲閣上,望著上麵的越兵滾滾而來,風大,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冇有說一句台詞,就能讓人有這麼深切哀痛的體味,這個叫做易水寒的演員……
恍忽間,他又成了墮入絕境的亡國之君。
“易水寒……”張導演和製片幾人看著麵前臉孔全非的年青人麵麵相覷。
“就這模樣還想做演員夢呢,我看他是瘋了吧!”
身為一個孤兒且無妻無子,演戲幾近是他餬口的全數,如果他此後不能演戲,那活著的意義在那裡呢?
易水寒撐動手臂爬了起來,等候地看著他孔殷地問道:“張導?”
“這……”張導演和幾位評審員心中一震,這類演技真的讓人歎爲觀止了。易水寒冇有說話,乃至冇有大一點的行動,但那種鋒利癲狂的帝王氣勢卻劈麵而來。
他瞋目而視喝道:“我堂堂西進滅楚的霸主夫差,豈能死於勾踐此等輕賤苟延殘喘之輩之手!”
易水寒沉默了好久,而劉菲也在他身後站立了好久。
張導演看著他深深彎下的腰板,心俄然刺痛了一下,曾多少時這個浩繁劇組爭搶的天縱之才竟然淪落到這個境地,如果不是那場大火……
“他就是易水寒啊,可惜了……”
當易水寒再次展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冇有了擺了一排桌子的鬥室間,冇有了導演,冇有了評審員。
終究他轉頭看向了劉菲,那雙烏黑飽含情感的眼睛讓她一下子就進入戲中。在那眼神裡,是仇恨還是追悔,是淒苦還是無法,劉菲不曉得,但她清楚從垂垂冷寂的眼中看到了無窮的垂憐和不捨。
哪怕現在就算隻剩下一雙無缺的眼睛,他也是最優良的演員!
“對不起!”張導演微微低下了頭,他不忍看他哀思到絕望的眼神。
唯有猩紅色的帷幔在柱梁間飄來蕩去,冷風陣陣。
易水寒緩緩揚開端,暴露那張在旁人看來醜惡不堪的臉龐。
這個答覆並冇有出乎易水寒的料想,但是那種絕望到堵塞的感受還是侵襲而來,讓人興不起半分抵當。
豔紅的血彷彿從脖子中流出,易水寒就如許望著她,至死都冇有說話,炎熱的血染紅了他的劍,染紅了他的頸,染紅了他華麗的袍,他終究冇捨得殺她。
“如何長成如許還來試鏡啊?莫非他是要演甚麼惡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