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水將手推車拉到一處背風的山腳下。
趙成將佩劍丟給部屬,隨即翻身上馬,冷眸掃視四周,終究目光落在了柳映水身上。
孫如海如臨大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解釋了一番。
世人的情感遭到鼓勵,刹時充滿戾氣。
“讓開!快讓開!”
此言一出,當即引來無數人不滿,“憑甚麼不讓我們用飯喝水?那些糧食都是我們花了錢的!”
燕山與盛京的間隔並不遠,但此行的放逐犯人之前大多都是達官權貴,出門不是乘車就是坐轎,現在戴動手鐐腳銬走了這麼長一段間隔,早就累的前胸貼後背。
方荷:“……”
遵循本朝法規,犯人的吃食日用都該由其家人賣力,即便是抄家放逐也不例外,扣除這些銀錢以後,殘剩的部分將會充入國庫。
“是個屁!”
“憑甚麼?”
方荷撓著後腦勺憨笑起來,“也是,不過我總感覺你彷彿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國公府毀滅,對於柳瑞而言是錐心之痛,之前他還說在貳內心蕭扶風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孩子,可見柳瑞深受先皇的影響,將蕭扶風看作一個可親可敬的長輩。
“好說好說……”
柳映水撇撇嘴,笑道:“你不也是嗎?你這身囚衣彷彿縮水了……”
“這不是趙成趙大人嗎?甚麼風把您吹來了?”
趙成邁著利落的法度走過來,高低大量柳映水一眼,嗤笑道:“你就是柳映水?”
孫如海不知從那裡冒出來,臉上帶著殷勤的笑。
在場人犯浩繁,方纔見趙成如此霸道狠辣紛繁退到了一旁。
可他不曉得,先皇就是死於蕭扶風之手!
孫如海忍著膝蓋的痛苦,趕緊拿來手銬腳鐐給柳映水戴上。
做完這些,趙成誌對勁滿的看向世人,一字一頓道:“因為有人不守端方,本批示使很不歡暢,以是要扣除本日的餐食,統統人不能吃東西,不能喝水,違者一概正法!”
柳映水思路龐大,跟著步隊緩緩行進。
馬背上的青年一身戎裝,麵色冷厲道:“傳齊統領口令,本次押送放逐犯人之事由我禁軍領受,爾等解差賣力看管,一同前去,聽明白了嗎?”
如許的人,他的嬌寵又有幾分真情?
到了城郊燕山腳下,孫如海笑嗬嗬的說:“大師就在四周歇息半晌,不準亂跑亂看,如有違者,杖刑服侍!聽明白了嗎?”
柳映水還記得這本書名叫《暴君嬌寵》,這個暴君指的就是蕭扶風,他殘殺父兄,對朝廷穩固之臣肆意讒諂殛斃,是個刻毒無情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