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樂荊驚詫。
“毫不成能。”開口的是封常在。
固然明天賦是端五,但她已經早早在手臂上纏上了五彩長命縷,半數起來的赤靈符,裝在一隻精美的小繡包裡,恰好就掛在她髮髻的玉簪尾上,就像裝潢似的。
身為經學博士的樂荊竟然被鄙夷了,恨恨的咬牙:“這詞你早就籌辦好的吧?你明天來給封家送端陽,提早籌辦了一首端陽為題的詩詞,一點也不奇特。”
“蘇軾寫的。”
現在雪雁已經端了文房器具上來,封若顏將紙鋪在案幾,雪雁蹲在一邊研磨。
杜蘅看了倒不感覺如何露骨,畢竟他從阿誰炮火連天的期間過來,早已對情話免疫了。
因為封常在是樂荊的下屬,官大一級,樂荊也不好劈麵質疑他。
“這是‘浣溪沙’。”聽了上闋,封常在便已猜出了詞牌名,有些不測的看著杜蘅,此子甚麼時候竟會填詞了?
纏五彩縷,佩赤靈符,都是端五的風俗,傳聞具有避兵器、驅毒蟲的結果。
“對不住,我看不慣有人在我麵前裝逼。”
即便你表達了,對方也不會當一回事,除非你的愛意寫在了支票上。
封常在看了樂荊一眼,說道:“樂博士,此上聯是我剛剛纔想出來的,除了在場諸位,冇人曉得。”
“飲了蒲觴五日期,彩絲還係玉麟兒。台雲……”
“倒不知樂兄做過甚麼傳世文章?我可從未傳聞過。”
在他阿誰期間不會有人老練到用筆墨來表達愛意。
“樂兄該不會想把你剛纔填的詞,再給我念一遍吧?對不住,我冇空。”
裝逼甚麼時候輪獲得你?
樂荊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勢:“杜蘅,我記得你之前連詞律都搞不明白,現在竟要填詞,待會兒丟人現眼,彆怨我不給你麵子,我會笑的很大聲的。哈哈!”
“呀!”
封若顏出言解釋:“樂博士,蘇軾是杜公子的筆名。”
固然他也曉得封常在瞧不上杜蘅,但封常在既然開口,下屬的麵子總歸是要給的,隨即淡淡一笑:“也罷,就算你對出了上聯,那又如何?隻是小道罷了,詩詞文章纔是大道。”
樂荊則是黑下了一張臉,為了粉飾難堪,他咳了咳,不覺得然的道:“嘍囉屎運,幸運悶上了罷了。”
“連樂博士都對不上的春聯,你瞬息間就對上來了,杜蘅,你好快哦。”封若顏非常衝動,一雙妙目盈盈,儘是崇拜之情。
“等一下!”樂荊叫住。
“輕汗微微透碧紈,明朝端五浴芳蘭。”杜蘅隨口吟道。
這詞是蘇軾送給侍妾王朝雲的,天然免不了要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