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子期不由睜大眼睛。
讓他如何不怒?
以薄荷為題的詩詞,確切未幾見。
杜蘅剛纔的詩詞,除了個彆幾首,其他都是上品,一個墨客能有一輩子能有兩三首如許的詩詞,就足以稱道於詩壇。
此詩一出,當即引發合座喝采。
“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
“枯條誰綴桃花米,嫩蕊初挼撒酒媒。”
封若顏目瞪口呆,她越來越不熟諳杜蘅了。
“隻恐夜深花睡去,故懸燈綵照紅妝。此二句一出,今後無人敢作海棠詩矣!”座中一個墨客不由感慨。
君心難測啊!
四下沉寂無聲。
花子期看著杜蘅愁眉不展的模樣,有些幸災樂禍的道:“杜蘅,你要寫不出來,就放棄吧,我包管不會笑話你,哈哈!”
“有此才華,為何殿試一問三不知?莫非恃才傲物,看不上我大梁之科舉?”
為了照明,海棠樹上掛著五顏六色的燈籠,正合那一句故懸燈綵照紅妝。
杜蘅收縮眉頭,細心回想宿世所讀詩書,一點一滴在腦海中閃現。
“酒盞旋將荷葉當,蓮舟蕩,不時盞裡生紅浪!”
“慢著!”
最後一首石榴花唸完,而香未儘,還在末節模糊燃燒。
杜蘅笑道:“忘了哪一句,歸去問我便是。”
“更無柳絮因風起,唯有葵花向日傾。”
蕃荷菜能夠入藥,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這時,杜蘅直接翻開了紅布,底下另有很多花草,順手拿起一枝丁香,吟道:“江上悠悠人不問,十年雲外醉中身。殷勤解卻丁香結,縱放繁枝散誕春!”
臥槽,又是名句!
無數的目光聚焦在杜蘅身上,他是今晚最靚的仔。
“我思疑你作弊!”
“煩心侵冰雪,眩目失埃塵。”
隻要真正天縱奇才之人,才氣像杜蘅一樣,毫不珍惜這些千古風騷的詩句。
楚天對著杜蘅抱拳,接著也隨梁辰而去。
馮青梔忍不住笑道:“花公子,你昏頭了嗎?眾目睽睽之下如何作弊?就算有人能幫杜公子寫一首兩首,誰能一口氣寫三十六首?”
“此言何意?”
“窗前誰種芭蕉樹,坦白中庭。坦白中庭,葉葉舒心,舒捲不足情。”
“公子,我還冇抄完呢。”七棱揉了揉發酸的手。
文藝女青年的思惟跟正凡人不一樣,聽詩都有能夠聽出冒泡的快感,杜蘅剛纔洋洋灑灑三十六首,一氣嗬成,她看杜蘅的眼神早就不對了。
馮青梔眼波清澈,昂首:“有詩三十六。”
“自是蘭芝臭,非同草木春。”
楚天心頭非常欣喜,想不到杜公子竟然能文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