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若顏安靜的道:“這些都是杜公子讓我轉告的話。”
孔德彪道:“前次爭辯的是善惡論,此次爭辯的是誰纔是孔子以下第二人,這能一樣嗎?”
元德秀老臉漲的通紅,他一代文壇宗師,敗在一個小輩手裡也就算了,並且被他這麼調侃,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儒家複古,從孔子開端就有之前報酬師的傳統。
“女人太汲引我了,我才德陋劣,冇法代替先人。”
元嘉輕聲喚了一句,讓謝秋白坐回了位置。
封若顏淡然道:“要按你這麼說,著書傳世的可很多,你如何不說荀子是第二人?”
能夠被視為是內部的爭辯,誰輸誰贏都不打緊。
他們被杜蘅打敗,一向耿耿於懷,如果杜蘅成了他們本身人,起碼麵子上有所和緩。
“孟子既以顏子為師,孟子又豈能代顏子而立?如果孟子能夠代替顏子,那麼孔先生是否也能代替孔子?”
“荀子是法家,那也是你們東岐學派說的,世人可有承認嗎?”
孔德彪一愕,滿臉驚奇:“封女人,你說的甚麼話,孔子乃我先人,我如何能代替他?那豈不是讓天下人非議嗎?”
封若顏替封玄夜和封常在翻開了思路,封常在抓著謝秋白不放,持續道:“如果誰的成績高,誰就能居於高位,那麼董仲舒免除百家、獨尊儒術,他對我儒學能夠成為天放學說之正統,但是做了大進獻的,遵循你們的實際,他是不是該排在孟子之上?”
“既然荀子被你們當作法家,謝公子何故拿法家的話作為論據?莫非你們現在又與荀子同道了?”封常在捏著頜下幾縷疏須,似笑非笑,“你們東岐學派倒真是擺佈逢源,能用之時,荀子就是同道,不能用之時就是仇敵了。”
封若顏本來嚴峻的表情,略微放鬆了一些,杜蘅教給她的切入點,確切有效。
這就是杜蘅說的,以邪術打敗邪術。
公然,又聽封若顏說道:“顏子當亂世,居於陋巷,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顏子不改其樂,孔子賢之。這話是孟子說的吧?”
元德秀微微一愣:“哦,他有題目就教我們?”
他剛說完這句話,元德秀和鐘神秀都痛苦的閉上眼睛,這個蠢貨!
“那你們讓孟子代替顏子,就不怕天下人非議嗎?”
“關於《孟子》一書的幾個題目,還請兩位夫子解惑。”
“這位杜公子倒是狂傲的很,老夫一向都想再見一會他。”
“嗬嗬,孟子著書傳世,而顏子並無立言的功勞,他比顏子更有資格成為儒家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