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嗬嗬一笑,艱钜地從獒犬背上翻下身,連撲帶摔地坐倒在地上,讓她本就是僅存一息的老邁身材更是如遭重擊。但她隻是皺了皺眉,臉上的痛苦便一閃而過,彷彿甚麼事情都冇有產生普通。然後讓白獒蒲伏在她身邊,邊幫它梳理著烏黑色的毛髮,便回想道:“餮兒啊,奶奶給你說一段汗青,一段故事好不好?”
囚界的最中心,是大片的枯草原。富強而足有一米高的野草,成片成片的枯黃,隨風一層一層地疊蕩,望不到絕頂。
一顆透明冰冷的液體打落在老嫗甜睡寧靜的臉頰之上。
“實在我們本應早就發明苗頭了,但是我們冇有。直到那一天。兩名修為衝破‘上帝境地’的人類大能俄然呈現在我們麵前……”
“一向被我們誤覺得強大的人類始終在韜光養晦。”
當老嫗笑得眼眸已經渾濁得幾近看不到瞳子,這才慼慼然捧起地上一抔黃土,哂然一笑:“餮兒啊……你可曉得。當年我父親,也就是你太爺爺。不知所謂的吞天大王,便是在這裡道消身故!死得連一根毛髮。一絲殘魂都冇有留下!當時還記得我們吞天一脈的殘族們以為這聖地便是他身後所化的軀殼,這荒草就是他的毛髮……好笑!當真好笑至極啊!我們巨大的吞天大王隻不過是老天爺放的一個屁,讓人笑話一頓便隨風消逝罷了!他有甚麼資格在這裡!有甚麼資格看我們過著比牲口還不如的逃亡餬口!吞天一族三萬族人生前受儘踐踏,身後無葬身之地,他身為信奉,身為皇,有甚麼資格不煙消雲散!以是他死了,死在這裡,死得連真靈也耗費殆儘……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