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姓修士悶吼一聲,一個縱躍撲到了‘蟾蜍’身上,細弱的玄色手臂狠狠一拍,一擊砸中了蟾頭。
他皺著眉頭一望,隻見這範姓師兄的額頭上紮著幾根翠綠短針,明顯淬著劇毒,此人本就到了油儘燈枯,連番中毒之下再也對峙不住,墜地一刻已經奄奄一息,不一會兒就毒身亡。
“碰!”的一下,嚴姓修士燒焦的屍身緩緩癱在地上,至死他都冇有看清凶手的真容,他死不瞑目!
他肩頭的金睛鼠則高高一躥,悶頭撞向了青拳,及時反對了青毛猴子的二次進犯。
那範姓師兄壓根想不到身邊這位脆弱師弟敢對本身脫手,疏於防備之下被青拳一擊而中,但他反應很快,前撲之時就此一滾,肉身旋即裹上了一層黃霧,又緩慢往儲物袋裡一摸,捏出一顆丹藥吞進了肚子裡。
範姓師兄抓住機遇躲在一邊,避開了魔猿的踩踏。
而後抬手虛空一撈,將那頭正與青毛猴子血戰的金睛鼠吸在手裡,眼中暴露一絲不捨,但局勢危急之下已經容不得他瞻前顧後,抓住鼠頭大力一捏。
另一人不敷二十歲,麵貌非常漂亮,但是目光躲躲閃閃,看起來鬼鬼祟祟,好像做賊普通,他身邊一樣趴著一頭寵獸,這是一頭半人高的青毛猴子,抬起巨大的鼻子嗅個不斷,俄然抬起左臂指向了衛鷹躲藏的方向。
就在這時,那嚴姓修士冷不丁對青毛猴子使了一個眼色。
那年紀大些的修士開口問道:“嚴師弟,你這猴子現甚麼了?”
以是這嚴姓修士說甚麼也不能讓範姓師兄逃出去,如果範姓師兄向煉烽門徒求救,說不定真能獲得庇護,畢竟此人還是有一些背景的,家裡有位築基期老祖在宗門執掌一座法殿。
他倉猝凝神望去,散開神識展開地毯式的搜刮,終究在十來丈高的半空瞥見了一個近似螞蟻的身影,竟然是一個縮小到了極致的人,左手握著一柄火紅法刀,右手則握著一柄玄色法劍,俄然刀劍一碰!
一道黑金色的雷電霍然躥起,開初隻要寒毛普通纖細,但跟著雷光的墜落,頃刻間漲大開來,雷霆普通劈了下來。
“你夠狠!竟然自爆本命妖寵來攝取法力,但這類暴虐法門隻能逞一時威風,比及鼠血耗儘,你畢竟要規複原狀!”那嚴姓修士嘲笑一聲,尾隨厥後就要追逐。
‘啪!’的一聲,一團血霧自鼠屍裡伸展出來,刹時罩住了範姓師兄,這血霧裡彷彿散著某種力量,本來委靡不振的蟾蜍變身一下子變的強健起來,四肢猛的一彈,蟾軀便如離弦之箭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