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極是!”楊誌彷彿找到了知己,武大所說的抱負,恰是他畢生所念,現在被武大這麼說了出來,更讓他鎮靜不已。
“哎呀,尊駕莫不是三代將門以後,五侯楊令公之孫,人稱殿前司第一豪傑,外號‘青麵獸’的楊製使?”既然是想要故意跟這楊誌交友,武大天然顯得極其熱忱。
變強,必然要敏捷變強,纔會不留遺憾!
到時候,必然就不會怒殺了地痞牛二,也不至於發配放逐了。
武大這話說得極有超前認識,並且也過於直白,固然滿是體貼,卻反讓楊誌有些不痛快了:“這刀是我家傳寶刀,向來跟著灑家,是決計不會發賣的。”
一是怕武大硬要給錢,二也是擔憂武大再說這麼“沮喪話”。
畢竟,楊誌但是滿門忠烈楊家將的先人啊,該幫還是得幫的。
武大的大誌更加熾熱起來。
但這時氛圍可就不如之前那般熾熱和諧了,楊誌搶先會了鈔,便就抱拳而去。
吳家旅店的門客們見到夙來脆弱的武大郎竟然敢跟這麼個大漢扳話,還非常投機的模樣,不覺對武大郎的印象有所竄改。
兩人一起說著,越說越是投機,等來到吳家旅店,兩人已是相見恨晚,大有知己之意。
武大當然冇錢,但豪傑豪傑哪個不是輕財重義,便是把家中統統的積儲用了,也要好好接待楊誌一番。
絕對比落草為寇強很多。
武大一臉寂然,當本相勸,畢竟他是曉得楊誌運氣的,而現在以他這個買炊餅為生的人,也采取不了楊誌,不如勸說楊誌尋個好前程,結個善緣。
分開了旅店,當即回家,而那兩隻灰翅小麻雀早已到了家中,見到武大返來,全都飛過來,嘰嘰喳喳轉悠。
“哥哥美意,原也不該回絕,隻是,楊誌前番押著那花石綱,來到黃河裡,遭風打翻了船,淪陷了花石綱,不能回京到差,逃去他處出亡。現在官家赦免了我們的罪,便收了一擔兒錢物,籌辦回東京去樞密院利用,好謀個差事。”
“尊駕這一手好拳腳,端是了得,不知是何拳法?”楊誌抱了抱拳說道。
“不如前去西北老種經略相公處,或者前去大名府找那梁中書,更有遠景。”
“恰是灑家,不知兄弟姓甚名誰,竟有如此拳腳,實在了得!”固然楊誌夙來有些狷介,骨子裡並不喜好職位低下之人。
楊誌固然對武大很有知己之意,可倒是個心誌果斷的人,認定好的前程當然不會就這麼被壓服,心中還是想去東京,隻是嘴上不說,還是用有個親眷東京居住為來由婉拒了武大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