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堂中哭喊一片,大家如喪考妣,都感到離死不遠了。
“那天殺的武大郎要來了!足足帶了一千人來侵犯我們盜窟,這下完了。”
聚義廳中不由響起一片倒吸氣聲,幾近統統的山賊都感覺眼睛花了,好多的銀子,好多的財產啊!
“彼蒼啊,我們該如何辦啊!真是天要亡我北麓山啊。”
“好咧!”
“我們是賊,他們是官,這是自古對峙的,他們想要來殺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想殺他們!各位兄弟都給我放心腸守著山道,我就不信那三寸丁穀樹皮還能飛上來不成!”
“哈哈,讓我們也嚐嚐城裡大戶家的小娘子是甚麼滋味!”
眾親信也都紛繁拜彆,偌大的一個聚義堂中唯有一個新任大當家在,他麵色如水,不曉得在想些甚麼事情。
“就是,就是,頭掉了碗大的疤,大當家,我們跟他拚了!”
這些個山賊們雄糾糾氣昂昂地出了聚義廳,一個個就像是螃蟹,彷彿已經擊敗了武大郎,已經獲得了勝利。
這的確比凶信還要凶信。
現在,民氣四亂,新任大當家還冇完整整合好盜窟,這天殺的武大郎便就要來了,還帶了一千人前來討伐,這真是天大的壞動靜。
新任大當家的親信們見狀,趕緊鼓譟而起。
“不過就是個武大郎,三寸丁穀樹皮的玩意兒,怕他個甚!”
“好,封酒,等打跑了武大郎後,我們再痛飲烈酒!”
眾山賊狂叫起來,猛飲一碗,再重重地將酒碗摔在了地上,啪嗒一陣,極其“豪放”,讓人不由獸血沸騰。
這些有資格進入聚義廳,插手“擴大化”集會的山賊們,必將出門將這些氛圍通報出來,讓北麓山賊士氣大振起來。
麵色如水的大當家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讓兄弟們多看著門牆,如果有人想要偷偷溜走的話,全都殺掉,頭顱示眾!”
“是!”
“能殺一個官兵賞十兩銀子!殺五個,老子就讓他排坐次!”
“說是一千人,實在能打的能有一百人就了不得了,我們這一次可要重新打出我們北麓山的名頭,不要讓人藐視了我們北麓山!”
以後,回到了盜窟裡,又為了爭奪新任大當家的位置,免不得又是一場火併。
“是的,除了阿誰武大郎以外,清河縣的那幫鳥人,我們又不是不熟諳的,昔日還不都是乖乖地送錢送糧給我們,在我們的麵前,大氣難敢出一聲!”
“大師不要怕,我們北麓盜窟易守難攻,那裡是隨隨便便就會被攻打下來的,來得晚一點的兄弟或許並不清楚,但是,我們的老弟兄還是應當非常明白的,我們的皮甲都是那裡得來的,我們的長槍短刀又是如何來的,還不都是那些狗日的官軍給我們送過來的!這一次,那些官軍不過又是來送東西的,大師歡暢還來不及了,怕個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