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我家哥哥!”鄭天壽高傲地答覆道。
進了各自的閣子一看,內裡正有一條大漢,單獨喝酒,半敞著衣衿,暴露內裡的龍形紋身。
武大與鄭天壽少不得將醉酒了的武鬆與史進租用驢車運回了客店住下。
那人斜眼瞥了武大一眼,已是半醉了:“一起吃上幾杯?我吃酒可都是論瓶的!能嗎?”
“且進閣子裡說話!”武大笑著攜著那大漢進了包廂,心中已是鑒定這便是九紋龍史進了。
武大將這話放在內心,隻是舉杯開朗一笑,收回了聘請道:“單獨一人喝酒多不歡愉,不如一起吃上幾杯!”
“那樊樓再好,也自是比不上大哥的技術,我們大郎老店的技術那是無處可比啊!”鄭天壽端得是會說話的。
武鬆嘲笑一聲:“瓶算甚麼豪傑,直接用壇!”
而武大已是曉得這史進為何而來,倒是在少華山待得光陰久了,又思念起東京繁華,單身前來“故地重遊”,未料被武大給認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武大便就帶著武鬆、鄭天壽鳴雞起舞,而史進酒喝很多了,不免貪睡了一會兒,但還是被打拳的聲音喚醒,推開門,見到了武大等人的練拳,更是欣喜,插手了此中,與武大有了進一步的參議。
乾係不知不覺當中便就近了很多。
這史進真不愧是少莊主出身,如此行動,不免令宋江惶恐莫名。
武鬆則笑眯眯地說道:“飯菜哪都比不上我家大哥,但那樊樓好大的名譽,定有好酒,今番要不醉不歸!”
“清河武大!”武大微微一笑。
雖說歌詞的最後一句未免有些個敏感,但嚴格意義上並不能完整算作反詩,更多是抒發心中情懷與抱負的。
“對,就是這個事理,走,去你們那不醉不歸!”那大漢笑哈哈地承諾下來,起家就跟武大而去。
“兄弟仗義疏財,又是義氣搶先,為了義氣,寧肯燒了莊子,自毀基業,此等信義但是平凡人難有!佩服佩服!”武大由衷地說道。
三人哈哈大笑,往樊樓而去,遠遠就聽得那樓上笙簧聒耳,鼓樂喧天,再看燈火凝眸,遊人似蟻。
不過,就這麼幾句話的工夫就想收伏下史進,隻怕也不輕易。
此等“豪情”,可不是那黑三郎所能匹及。
金銀開道,武大等人雖是第一次前來,也被當作了高朋,迎上樊樓,安排了個閣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