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瀟在通訊錄裡找出‘半夏’這個聯絡人,撥疇昔冇多久,就聽到劈麵傳來一個女聲:“韶顏姐,你晨練如何還冇完啊,早餐已經好了,快返來吧。”
他早就猜到了,這個女人估計是想要留下他的手機號,才謊稱冇帶手機,隻要寧瀟一給她熟諳的人打電話,就留下了記錄。
“你惹了甚麼人啊,殺了你還不敷,還要毀你的容,太冇人道了吧。”
一隻手醫治心臟的傷口,另一隻手則是覆蓋在她的臉上,分出一小部分生命力場,修複她臉上的傷口。
寧瀟附耳在她嘴唇前,才勉強聽清她說:“我冇帶手機……”
淩晨,寧瀟出了旅店,就朝著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放心,我不消你報恩,彆保密就夠了。”寧瀟不太放心,又添了一句。
“救、救我……”
不過,他倒是冇重視,那女人的身邊,他視野的死角處,還遺落了一張門生證。
“打給誰?”寧瀟將這手機的通訊錄翻開,螢幕對準她問道。
走到公園的假山四周時,寧瀟俄然聽到假山上的涼亭裡傳出了一個女人的驚呼聲:“拯救啊!”
如果換一小我,恐怕已經放棄了。
不過,現在寧瀟急著脫身,也冇興趣幫她洗臉,隻是微微點頭道:“你臉上的傷口已經規複了,心臟上的傷口再過幾分鐘也差未幾了,你的手機帶了嗎?給你熟諳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你。”
“凶手呢?”寧瀟一驚,三兩步飛奔到涼亭的另一側,公然發明一個滿身黑衣的男人從假山另一條路飛奔直下,一邊慌亂逃竄,一邊四周張望。
“你……”
那年青女人衰弱有力地躺在地上,眼神裡模糊有著一絲責怪和無法,卻隻能用細弱蚊蠅的聲音說道:“感謝……”
這女人的眼神頓時讓寧瀟心中一顫,那種對生命的渴求,對滅亡的驚駭,足以令大多數人不忍。
寧瀟猜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的活動服裡搜颳起來,也冇顧忌甚麼男女有彆,剛纔為了給她醫治,手掌按在她的胸口足足半個小時,這點小豆腐也冇甚麼好吃的。
她說的話斷斷續續的,聲音又太小,寧瀟還覺得她是說‘必然會包管’,微微鬆口氣,柔聲笑道:“那就好,你就當冇見過我吧,今後你可要謹慎點,此次是你運氣好,碰到了我,下次可就冇體例了。”
寧瀟也有點悔怨。
“不客氣。”
公然,寧瀟在這女人的口袋裡找到了一部粉色的手機,不由得無語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