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統統都清算得很整齊，氛圍裡彷彿還殘留著四丫的味道。關天養怔怔哀呼一聲：“四丫……”寂然坐倒在地。

關天養這纔回想起陳朔和宋奕的對話，神采驀地青了下來，鞋子也顧不上穿，就朝內院跑去。杜若見狀，驚道：“你乾甚麼？”

陳朔道：“當然還冇到！”

關天養的血驀地沸騰了起來，神采漲得通紅，道：“好，那我就把歐陽琪先綁過來。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望瞭望日頭，估摸著已經巳時過了，洗漱清算結束，就直奔奎元閣而去。

“你是不是想到體例了？”帶上門後，關天養迫不及待地就問杜若。

抱著昏倒中的關天養，杜若生出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法感。

關天養看著她，目光天然落在她身後院裡的那棵梧桐樹上，當即就覺悟了過來：這裡恰是關帝廟，恰是他家。

杜若歎了口氣，正要問關天養接下來去哪，卻聽關天養把牙咬得格格作響，呼赤呼赤地喘著粗氣，扭頭一看，見他雙眼血紅，極是駭人。

宋奕不由讚美道：“好，這個彆例可行。平時我感覺你此人過分於愛財，怕是成不了大器，現在看來倒是小瞧了你！”

陳朔道：“冇見著，也不曉得關在那裡。歐陽琪要拿她來威脅天養，想必臨時還不會拿她如何！”

剛過中午不久，陳朔就來了。

“我看你呀，遇事就昏頭！”杜若道：“難不成你竟忘了有一種叫傳音符的符籙了？”

“慢。你可有見到四丫麼？”

關天養喜道：“我正愁著如何安設出來呢。你安在哪了？”

剛過中午，歐陽琪來了。滿臉的東風對勁，腳步輕巧得彷彿能飛起來。奎元閣上高低下見他駕臨了，眾星拱月似地圍了攏來，對他是好一番恭維。歐陽琪本來的好表情頓時被攪了大半，好不輕易擺脫了，進到雅間一看，隻要陳朔一人呆然坐著，頓時大為火光，詰責道：“人呢？”

杜若道：“正所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憑甚麼隻要有錢有勢的纔可覺得所欲為？”

“這下可費事了，我帶你去哪呢？”

杜若排闥而進。

“天然是我送你返來的！”杜若坐下來道：“昨兒早晨你差點發瘋，昏倒在了知真齋裡。我也不曉得把你送去那裡，就想起你說你家在城北關帝廟。還好這裡夠大，很好找。要不然還真費事呢！”

聽宋奕問起了四丫，關天養的心一緊，暗道：“四丫不會也落入了歐陽琪手裡吧？”

“天養，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