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奇道:“堂堂男人漢,竟然怕鬼?”
關天養道:“你看我是吝嗇的人麼?”起手抱拳道:“鄙人關天養,請女人多指教!”
“你是要把我捉了呢,還是要打得我灰飛煙飛呢?”
少女問:“你叫甚麼名字?我見你這麼大雨的天還一小我趕路,也不怕馬失蹄摔了,以是才逗你一逗。你冇活力吧?”
少女道:“你甚麼你?不曉得這個世上有種人叫修行者麼?”
“鬼?”少女一怔,旋即掩口笑道:“敢情你剛纔當我是鬼了麼?”
關天養反倒愣住了。
“呀?”杜若驚而笑問道:“你還懂詩麼?可看不出來!”
關天養隨後跟上,見她每一步踏出去,地上連足跡都未曾留下,也不知走過了多少路,鞋底還是潔白如新。再看看他本身,渾身的泥水,還披髮著陣陣汗臭味,的確就是雲泥之彆。不由得暗自苦笑道:“跟她走在一起,更加彰顯得我肮臟不堪了。隻是,她卻一點也不嫌棄我,這倒是讓人有些不測!”牽起馬韁,一步一步地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兩個萍水相逢的少年人卻似渾人不覺,邊走邊熱烈的聊著。
關天養還是冇有轉動,怔怔地看著她,心說:“我就不摸,看你要耍甚麼把戲!”
“不是都說男人漢頂天登時,甚麼也不怕麼?”
“關門的關,關二爺的關,天生天養的天養!”
關天養張口結舌,那裡能吐得出來一個字?
“‘采芳洲兮杜若’阿誰杜若麼?”
關天養見她也是騎著馬,馬蹄上卻不帶半點稀泥,細雨朦朦之下,身上竟冇有感染半點水汽,忍不住驀地驚呼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又將馬鞭高高舉起,作勢欲抽。
關天養心下好生猜疑,悄悄猜度少女到底在玩甚麼花腔,並不敢伸手去摸。
關天養笑了,暗道:“這丫頭,看來自大得很!”
關天養道:“女人諷刺了。此情此景之下,如有人也用心嚇女人一嚇,不知你又作何想?”
少女一愕,道:“你,你莫不成是神經麼?”
少女道:“你不摸,那我可摸你了!”關天養連反應都來不及,隻感覺麵前一花,然後就感到臉頰一暖,一股淡淡的暗香襲入鼻翼,說不出的舒暢。少女的手正在他臉上悄悄地摩挲著,暖和而又不失光滑細緻,心底冇由來的湧起一陣悸動。
關天養突地籲了口氣,道:“看來你不是鬼了?”
杜若道:“你又不是修行者,教了你也使不出來!”牽起馬韁,順著山道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