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茶杯,趙班頭一飲而儘,正籌算將空茶杯遞給王六痣,就見他驀地掄起手中的茶壺,朝著老頭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時之間,大堂裡外的人都愣住了,連林東也是滿頭霧水,傅子舟這唱的是哪一齣?難不成,隻是想恐嚇恐嚇本身?冇這麼仁慈吧?
老頭幽幽醒來,發明四周的景象以後,當即又呼天喊地起來。
可兒已經昏倒了,腳本還如何演下去?
“閉嘴人家隻是因為林掌櫃樂善好施,向他求救。”傅子舟神采烏青,恨不得一腳把身後劉順給踹死。
“對對對,就是我,我就是阿誰老乞丐。”老頭忙不迭點頭:“那幾天差點冇把我凍死,在林掌櫃這又吃又喝,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就偷偷溜出來,可巧碰到你們。我一想,大夏季,甚麼處統統牢房舒暢?管吃管住,還不消睡大街。可惜,被你們看破了。”
“嗯把人帶走。”趙班頭深深看了眼王六痣,旋即點了點頭,大手一揮,率先朝大門行去。
趙班頭哭笑不得,這麼一說,他算真記起這老乞丐了。
“老乞丐?”
“恩”
眼看昏倒不醒的老頭就要被架出大堂,傅子舟似自言自語道:“都不曉得掐醒了問問有冇有朋友,這些衙役的辦事才氣可真差。”
“明天傍晚的時候。”王六痣有些嘖嘖道:“還是做山匪好啊他纔在我們堆棧住了一晚,硬是花了十幾兩銀子,我正想探聽探聽他想在堆棧住多久呢想不到明天就被抓了。”
一個衙役俄然叫了起來。
“小六,他甚麼時候住進堆棧的?”
“冤枉啊,我是被冤枉的……”
茶水四溢,茶壺瞬時四分五裂炸開,老頭眸子一翻,嘴巴張了張,軟綿綿癱了下來。
劉順得色生硬起來,彷彿……彷彿這句確切不能證明林掌櫃跟老頭是朋友,得等本身交代老頭的下一句出來今後才行。
劉順對勁瞥了眼林東,見他的臉上還是波瀾不驚,愈發洋洋對勁起來。這個傻子,到現在還看不出本身要倒大黴了,估計被砍頭的時候也不必然能想通。
“想體例把他砸暈。”林東低聲道。
“林掌櫃,拯救啊,我是被冤枉的……”
趙班頭大喝,衙役們本寬鬆下的心猛地一緊,灼灼地盯向王六痣。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