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本來是你們偷了銀子。”江大富衝進櫃檯，抄起椅子直奔內裡，揚手就要朝著一個伴計的腦袋上劈去。

江大富一字一頓的細心辨認起來，看到半途，這才漸漸順暢起來。

王大富重重拍了拍桌麵上的帳本，目光掃過，見林東正看著今後，對勁道做買賣，你不懂。對於廢料，就得扣他們人為，要不然，誰聽你的話？要，人家給你做工，就是衝著你能發人為來的。人為，纔是最首要的。”

終究，他氛圍有些不對。

伴計們駭然後退了幾步，林掌櫃，江大富竟然敢拍林掌櫃的肩膀？還教誨人家吃了虧今後要做人？

江大富牙齒顫抖的聲音再度加快了幾分，聽起來，混亂無章且節拍奇快。

“我、林、東、今、天、在……”

林東緩緩點頭，他是不太懂做買賣，卻做了事，把人辭退，乃至吵架伴計的不在少數，但絕少有人扣人為的，就算扣，也絕對不會扣得太凶。正如王大富所說，伴計都是衝著人為來的。扣人為，那比吵架伴計還讓他們記恨。這麼做，人為是能省下一些，但新伴計不是說能找就能找獲得，記恨的伴計還留著，那是給找費事，遲早得不償失。

頃刻，江大富的牙齒高低顫抖起來，哢嚓哢嚓的聲音，饒是闊彆五六米的伴計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見林東放下羊毫以後還將拇指在硯台上摁了一下，再把指印按在欠條的署名中間，江大富忍不住誇了一聲。

“你有那麼自發？”王大富滿臉不信。

瞧瞧人家，這才叫識時務。

王大富驀地抬起手臂，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櫃檯上，砰的一聲，震得他手掌一陣刺痛。

林東笑著上前，把簌簌顫栗，惶恐失措的江大富拽開一些後，把被他壓在身下的地契給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重新放回挪動櫃檯當中。

伴計們怔住了，旋即，齊齊瞪向林東，彷彿見到恐怕的怪獸普通，忍不住吞嚥起了口水。

一揮手，江大富率先朝著大門行去，半路有折了，將褲袋上的鑰匙拿出，快步趕到櫃檯裡，從抽屜內裡數出一百文銅錢放到櫃檯上，而後將抽屜給鎖了起來。

江大富的身材突然一僵，林記堆棧？

李健誠，那是秋風城頭號人物，秋風城有九成九的人，存亡身家都能掌控在手裡。和這類人友情匪淺，加上本身也是個一天虧上千兩也不皺眉頭的人物，要整死一個綢緞鋪的老闆，雖比掐死隻臭蟲要難一些，卻也難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