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縣衙官吏的事情,正業收銀子不辦事,傳言出去,這些為富不仁的奸商地主必然會把賄賂的方向改成師爺、班頭他們,如果一個個懲戒,他們合起夥來對抗,恐怕正業得成光桿縣令。”傅純簡憂?道。
周正業瞠目結舌,林東也是嘖嘖稱奇,難怪傅同山想請傅純簡出馬,十年間能讓一個知府具有扶搖直上成為宰相的政績,這本領絕對非同普通。
“罷官丟命,正業不怕。就擔憂……”周正業蹙眉道:“就擔憂逼得太狠,那些奸商地主會舉家遷走或是結合起來抵擋,他們手握大量財產,攸關很多百姓的生存,一旦這麼做的話,結果不堪假想。”
“前段時候堆棧遭人放火,固然有古桓宗幫手出頭,但我始終感覺還是應當有本身的權勢比較好,正巧王六痣也是地痞頭出身,我就讓他帶人去收伏西蘭城統統的地痞了。”林東凜冽道:“誰敢肇事,我們就來狠的,抓他家眷,逼他就範。”
三人瞬時墮入苦思,若這兩點不處理,周正業的名聲玷辱倒在其次,更加嚴峻的是不但冇法惠及百姓,形成的影響乃至比來個贓官還要嚴峻。
另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題目,群策群力,一向籌議到半夜,纔算有了個大抵的方向。接下來,隻剩用實際來證明這體例可不成行了。林東私心一起,建議將楓林酒樓作為第一個實際目標。
驀地站了起來,周正業擲地有聲道:“正業本就出身貧寒,最清楚百姓的痛苦,隻要無益於西蘭縣百姓,毫不吝一顆頭顱。”
林東眉尖微挑,笑眯眯道:“如果周縣令膽量夠大,把那些為富不仁又冇甚麼大背景的奸商地主找出來,然後三五天就派人敲打一次,隔三岔五給他們發幾張小貓小狗做壽的請柬,還怕冇有銀子?歸正上麵有郡牧頂著,鬨得再如何凶,短期間內他也得幫手壓著,再加上不竭使銀子辦理,上麵必定冇甚麼影響。”
若勝利了,雖有很多銀子得便宜府衙那些贓官,但能保一縣承平也算值得。更何況,那些銀子也都是從為富不仁的奸商地主手裡榨出來的。
“是不是擔憂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林東笑問道。
“這已經不是為官,而是為匪了。”傅純簡苦笑道。
林東頭大如牛,當官,還真夠費事的。
見二人麵色專注,傅純簡緩緩道:“乾威天子五十年前,就是泰方府知府。十年間,我替他運營政績,而傅同山則為他出運營策,謀取先皇的信賴和眾大臣的支撐。乾威天子即位今後,我和傅同山都是青雲直上,但我因為看不慣他為均衡大臣不吝罔顧百姓好處,以是常常在朝堂出言頂撞。再加上和大臣們反麵,做到戶部尚書今後,就開端沉沉浮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