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咬了咬唇,道:“師伯,我的翡翠呢……”
而劉清源這件雲龍紋雙耳瓶便是用老釉新胎做成的,他被騙在這類伎倆上不出奇,劉清源驚奇的是周宣認出是假貨不奇特,認出高仿瓷也不是最讓他吃驚的,讓他吃驚的是,他是如何肯定就是客歲燒製的新胎呢?
周宣笑了笑,這回是連瓶碗都不消再拿下來做模樣了,說道:“那件雲龍紋壽字瓶是清乾隆十年,釉紅菊花碗倒是明萬積年的私窖製,雖是假貨,卻還算得上是有幾分代價的東西,最後那件雲龍雙耳瓶呢,嗬嗬……”說到這裡,周宣笑了笑。
劉清源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木架子邊。
周宣把這件瓶子放回架子上,又把那釉紅菊斑紋碗拿下來,翻轉過來,碗底上卻又是“大明成化年製”的款識,又道:“您老又看這菊斑紋碗的款識是明成化年的,‘大’字尖圓頭高,‘成’字撇硬直到腰,‘製’字上大下小,‘衣’字一橫不越刀。”
她當然不曉得,周宣這幾天苦讀冊本,當年上學都冇有這麼當真過,偏又剛好是看到青花瓷這一欄,就這幾點,差未幾都把他的老底都倒光了,如果要再被彌補一下,可就會有暴露本相的傷害。
當然,劉清源也是被周宣說得勾引發興趣來,倒不是要用心難為他,傅盈這丫頭的事兒,他又哪能不辦?
周宣把擺在第一個位置的青花雲龍紋壽字瓶拿起來,在劉清源麵前漸漸轉了一個圈子,然後說道:“您瞧,青花陶瓷最鼎盛期間當數宣德吧,宣德青花以胎土邃密,釉汁均淨,外型工緻,凝重渾厚,胎質細緻,多細砂底,器形多樣,青花濃豔,紋樣美好而著稱。琢器介麵少見,胎體厚重堅緻,但您老瞧瞧這個瓶。”
周宣笑笑說:“客歲的!”
劉清源在這一行的浸淫也有幾近五十年了,眼力功力那毫不是普通的裡手能夠對比的,凡是保藏家最早要學習的那便是造假,能造才氣曉得和明白假貨假貨是如何做出來的,瓷器的捏造伎倆凡是有磨損,剝釉,做色,做土鏽,陳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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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種就是“複火”,是指將殘破的舊器,殘破部位較小,如器身的衝或器口的磕口等等的殘破部分修補好,再放入窯中複燒,出窯後完整無缺,代價便晉升數倍乃至是數十倍以上。
這事兒在劉清源看起來那是更加難很多的事,但對周宣來講,卻又是最簡樸的事兒了。
“彆嚷嚷!”劉清源甩了甩手,道,“放桌上,你這丫頭,還當我會真難為你啊,就是冇有這位小老弟我還是要給你做,兩個月固然急了些,搶搶時候還是做得出來,現在不要煩我老頭子,我要跟小老弟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