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宿世裡聽這些場麵話便已經是耳朵磨出老繭了,現在一聽諸人毫無新意地恭維阿諛心中頗不覺得然,便舉起酒杯,張口哈哈一笑道:“兩位將軍!朱兄!我們四人今曰可謂是同磨難,現在倒是能夠共舉杯了!”
一縷江風,蕩過揚子江,掠上蛇山,悄悄吹拂著那站在樓外向內張望的一襲白袍邊幅鮮豔非常地青年,這縷風從他耳畔掛過,帶走了多少暗香。
魏五齜了齜牙,甩了甩腦袋,勉強復甦了些道:“安,安將軍!我,我回房歇息去了!”繼而又感覺小腹腫脹尿意難耐,又道:“我,我去茅房,便利一下!”
奶奶的,高官厚祿、繁華繁華,五哥我當然想要,但此次可真冇有這個設法,何況既然曉得您安祿山今後的“誌向”,還是算了吧,魏五一臉苦笑地想了想,應道:“將軍,我可冇有想著與他們打交道,而是我一個朋友相托,不敢不從啊!”
“喂,阿誰甚麼蘇瑋琳大才子,我這聯子你可對上來了?”魏五等了半響,一臉賊笑地搖了點頭。心中卻在嘲弄,管你甚麼鄂州第一到第幾百才子,五哥我這一記上聯,全數拿下,嘻嘻!
門外演的熱烈,廳內世人也是興趣頗高,紛繁舉杯,先是頌上一段當明天子玄宗,如何地開通,如何地知人善任,繼而再讚一讚丞相楊國忠,傾力為國如此。最後,又開端舉杯恭維起了朱道羽,說其生長漁業、水路互市,群眾餬口何其幸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魏五略一瞠目,立即滿麵堆笑道:“安將軍,您公然短長!拖我辦事兒的,實在是我們這兒的丫環小秋!這小秋疇前受過朱婉兒的恩德,今曰一見朱婉兒要被逼婚,想到小二我也算是有幾分才學,便硬拉著我過來攪攪局了!”
朱道羽難堪地咳嗽兩聲,擺了擺手道:“孫將軍,您這下聯倒也是豪氣實足,但這對楹聯是才子們玩的小把戲,哪能和您那批示千軍萬馬相提並論呢!”
這朱夫人壽宴上吟詩鬥才,本就是小小插曲,但現在廳內諸人卻皆沉浸在方纔那店小二所出的上聯中,以及他那一句“魏五以後便無詩”。有很多大師閨秀掩著俏臉,睜大了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這模樣姣美,很有才華的小二,一時候也是芳心顫抖,媚眼如絲。
魏五“羞怯”地一笑:“蘇瑋琳公子,這您可太藐視我們荊楚人士了!小二我既然能寫出上聯,那這下聯,我即便寫不出三五個,也還能對上一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