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甚麼？我啥都不曉得啊？”

正值週末放工的點兒，電廠的各種大老爺們零散成群擁出廠區大門，可這群體就像水流碰到礁石一樣，在門口的某個點擺佈錯開，再在礁石不遠處彙合，不時轉頭多看兩眼。

他自知理虧的是王振華，而非張逸夫他們，人一走潔淨，便好言相勸：“逸夫，老同道翹尾巴，冇體例的事，並且他當年還算我半個徒弟，我這邊不好下重話。你該催就催，我當不曉得就是了，剛纔說你兩句，彆在乎。”

“社會上，有的是人求著給電廠乾活。”張逸夫哼笑一聲，“隻要你爸能批經費，有甚麼不無能的活兒？到時候我們就不消再給王振華賠笑了，達標一成，再好好噁心噁心他出氣，你？你們車間？評優甚麼的都給我玩兒蛋去！”

大要上，電力體係百萬人的職工數量已經是極多了，但實在更多。

“哈？”張逸夫一愣，“誰啊？”

“哈哈！瞧你急的！”甄甜越看他越好笑，“放心吧，我嘴快得很。”

實際上，幾十年後，這類工程都是外包出去做的，有些電廠乃至連查驗都是外包的，隻是現在市場經濟還冇那麼活潑，電力體係還掛著“構造”的招牌，而非“公司”，比較保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