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我…能做很多事!”不知為何,艾瑪誌竟然有口難言,疇前一向巴望的長生不老,卻說不出長生不老有何意義。
艾瑪誌慵懶的窩在沙發裡充著電,悄悄的望著天花板發楞,一時候思路萬千,喃喃道:“卡爾…活著,有甚麼意義呢?我們嗤笑著夏蟲不成語冰,而我們本身本身又能好到哪兒呢?生命如此的長久……如此的,纖細……”
艾博雄此時正在一個集會室裡邊,看著這一群人吵來吵去,煩躁的揉著眉頭。
“哼哼…能活一萬八千載如何?即便你也能活二萬四千載便又如何?”言語之間,卡爾倒是更加的顯得不屑。
艾瑪誌固然有些懶惰,但還是從艾博雄身上擔當到了一個長處,那就是想到了,便當即動手區做!艾瑪誌扯掉手腕上的銅線後,這才取脫手機給他爸打了疇昔。
對,冇錯!艾瑪誌他就是驚駭滅亡……每當他想到終有一天,他將消逝在這個天下上,冇法再感知到這個天下,也冇有人會記得他,他的內心就如同百爪撓心普通難受!
“莫非你想跟我說,你想做電路板回收拆解?!”
“小子,不管做甚麼事情,不能光想到為甚麼要去乾……還要想到,為甚麼不能去乾!就像投入一弟子意,就要想到,本身在這一行的氣力在甚麼層次?其他比本身氣力更強的報酬甚麼冇有去做?本身去做的話,有甚麼風險?”
“但是…爸!”
實在,艾瑪誌之以是會問卡爾這些莫名其妙的題目,並搞得不歡而散,是因為,他非常、非常的,怕死……
艾博雄頓時腦洞翻開,展開了豐富的聯絡,卻一下子猜了個**不離十。而艾瑪誌那邊久久冇有迴應,讓艾博雄肯定了本身的猜想,頓了頓持續說道:“這個你就彆想了,咱不賺那些個斷子絕孫的缺德錢!”
這讓他有種丟失的感受,他經常會想:到底夢中阿誰我纔是真正的我,還是現在仍然能夠清楚的具有自我認知的我纔是真正的我?
看著集會室裡的這幫人,艾博雄卻又板起臉來,擺了擺手道:“你們說著,我出去接個電話~”
聽聞此言,艾瑪誌不由墮入了沉默。腦海中閃現起被忘記在角落的《清閒遊》,此時卻清楚起來,低聲唸誦道:“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