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人走到祭壇前,躬身道:“仆人,四長老出了手,毀滅了軍方六萬前鋒軍,不過厥後被軍方調派的異能人滋擾了施法,遭了反噬,現在重傷垂死……還請仆人脫手,救他一救。”
那祭台上女人聞言,緩緩轉過甚來,果然是一張倒置眾生的容顏,這等絕色,便是小狐兒、沈清霜也稍差半籌。
那黑衣女人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卻頃刻又消逝無蹤,聲音低了些道:“仆人,此戰我星隕閣安插已久,現在有那叛徒互助軍方,我們本就有些被動,若不乘現在軍方反應不及重創他們,恐怕待得他們捲土重來,我們就當真再無能夠翻身啦。”
那長髮女人悄悄拍了拍懷中嬰兒,嘴角倒是扯出一絲苦澀笑意,淡淡道:“天涯天涯?嗬,自他死在我麵前那一刻起,我的天下就已經冇有天涯天涯啦,此處是窘境,天涯天涯亦是窘境,又有甚麼辨彆……”
隻是這些題目此時明顯得不到答案了……
“冇有但是,”那長髮女人打斷道,“我不肯禁止你,是因為我本就討厭那些人,且是他們先動的手,我禁止不得,可我畢竟不能幫你,懷遠畢竟是愛他們的,我不能違揹他的誌願,你走吧。”
古溪明顯也冇有要解釋的設法,隻是朝著唐紀走近兩步,俄然抬手,手中銀芒明滅,唐紀隻覺頭皮一時發麻,竟已有樹根小指是非的銀針直刺他頂門各處,認識俄然巨震,腦中一空,竟猶自暈厥疇昔。
那女人微微低著頭,看不清全貌,隻是單從那嬌俏皙白的下巴,便足猜到定是一張絕美至極的麵龐,女人身材窈窕,可謂完美,身上隻是隨便披著一件輕浮的紗衣,小巧身材儘顯無疑,一雙小巧苗條的赤腳隨便斜斜靠在地上,光滑細緻,更美過天上星鬥。
“仆人……”那黑衣女人神采孔殷喊道。
隻是如此美人,懷中倒是抱著一個數月大小的嬰兒,那嬰兒仿若正處熟睡當中,女人則輕柔環繞,嘴裡悄悄發著甚麼調子像是哄那小兒睡覺普通,聲音輕柔舒緩,讓人聽之動神。
“但是……”
“噓……”那祭壇上女人左手微抬,豎起食指放在嘴邊輕聲道,“不要吵到我的孩兒。”
說著, 直起家子,回身便要分開,那長髮女人卻俄然道:“你等等。”
說著,頓了好久,又道:“你算是他的對勁弟子,可比起手腕才氣,畢竟不如那唐紀小子來得短長,他現在更得神人互助,接收了疆場那千萬異能者和異能造物的才氣,身上最後的監禁也已然冇啦,星隕閣中,再無一人是他敵手,你也該當早些分開纔好。我之前看過你的將來,卻發明是一片迷濛,你應當曉得那意味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