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著嗓子問："還能週轉多少？"

顧俊安氣定神閒地放下茶盞，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傳聞顧老爺一脫手就斷了齊家的生絲來路！"

他取出一個精美的錦盒，"這是家父特地籌辦的百年人蔘，給顧蜜斯補身子用。"

齊老爺見狀也不裝去，神采驟變。

他猛地昂首瞪向顧俊安："你！"

而此時顧府後花圃，顧俊安正在和李爺爺下棋。

"晚了！"管家鎮靜跑出去，"剛獲得動靜，顧家已經把本年最好的茶山都包下來了！"

誰知顧俊安早有籌辦，李爺爺帶著大筆銀兩，暗中收買了齊家兜售的統統貨色，轉手又以普通代價賣出，大賺一筆。

中間賣油郎嗤笑："成果第二天就被戳穿是齊家教唆的！顧家那位李爺爺帶著人證物證直接告到了知府衙門！"

一個月後，齊家偌大的宅院人去樓空。

城西酒坊中，一群年青人也在群情。

翌日淩晨，齊宇與其父齊老爺登門拜訪。

顧俊安對勁地點頭："做得好，對了，船埠那邊..."

曾經門庭若市的齊府現在一片冷落。

齊宇陰沉著臉道："爺爺，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家的茶葉買賣..."

劈麵布莊的王老闆插嘴："齊家也不是茹素的，我傳聞齊老太爺連夜派人去南邊都會重新找貨源..."

他挺直腰板，暴露倨傲之色："顧俊安，你可想清楚了。”

正廳裡，齊老太爺拄著柺杖，望著堂上"齊氏商行"的匾額，長歎一聲："老夫活了這麼多年，冇想到竟看走了眼。"

賬房先生捧著最後一本賬簿，顫聲道："老爺，南邊的貨款...又被截了。"

成果第二天，城裡就貼滿了蓋著官府大印的佈告，證明顧家布料完整合格。

齊宇則想出了更陰損的招數。

"這算甚麼！"李貨郎抬高聲音，"顧家的李管事前兒個帶著人，把齊家最大的三家綢緞莊的掌櫃全挖走了！連學徒都冇留下！"

顧俊安擺擺手："不必擔憂，為父低調多年，不是怕他們齊家，隻是懶得爭罷了。"

"可不是嘛！我表哥在錢莊做事，說齊家連祖宅都抵押了還債！"

張老夫拍著桌子道，"我侄子在船埠做事，親眼瞥見三艘齊家的貨船空著返來！"

"是嗎？"顧俊安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那便走著瞧。"

"要我說啊，"酒保擦著桌子插話，"顧老爺這一手才叫絕，你們冇發明嗎？這三個月來，凡是跟齊家做買賣的，都莫名其妙碰到各種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