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聽完，冷哼一聲："阿誰管家真是礙事！若不是他，顧婉瑩估計已經……"

顧俊安輕撫著茶盞，目光悠遠："三年前招他入府時，本隻是抱著嚐嚐看的態度。”

顧俊安當即止住話頭，隻見一個小廝倉促跑來："老爺，齊家派人送來拜帖，說是明日要來賠罪。"

窗外，幾隻麻雀落在院中的梅樹上，嘰嘰喳喳地叫著，而阿誰抱著畫軸的身影，早已消逝在迴廊絕頂。

“此次救了婉瑩，卻隻要這麼幅淺顯的畫...我實在過意不去。"

"父親多慮了。"齊宇父親打斷道，"或許顧俊安隻是到了瓶頸，再難更進一步罷了。"

"是啊，"顧俊安點頭笑道，"第一日他便將賬目理得清清楚楚；第二週就清算了懶惰的下人；不出半月，全部顧府的運轉竟比老管家在時還要順暢。"

"一無所獲。"顧俊安苦笑，"就像平空呈現的人普通。”

齊宇爺爺抬手製止了他的話，衰老的麵龐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沉："既然顧婉瑩已經發覺，那打算便必定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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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另一個箱子裡裝的名家真跡，"不如..."

顧俊安抬眼望去，隻見管家抱著那幅畫正從院中走過，晨光為他矗立的身影鍍上一層金邊。

他起家整了整衣袍，"去奉告蜜斯，明日隨我一同會客。"

齊宇父親見狀，欣喜道："父親放寬解些，或許顧家確切藏了些底牌，但也一定是我們齊家的敵手，何況隻要我們態度放低些，放點血顧俊安應當就罷休了。"

"但願如此。"齊宇爺爺緩緩閉上眼，手指悄悄敲擊著扶手，彷彿在回想甚麼。

“畢竟真要撕破臉，對誰都冇好處。"

“不過..."他話鋒一轉，"他待婉瑩倒是至心實意。此次山中遇險，若非他極力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