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坐在琴案前,纖纖玉指輕操琴絃,
"顧蜜斯,生辰吉樂。"齊宇淺笑著施禮,雙手奉上木匣,"這是鄙人的一點情意。"
齊宇也由衷讚歎:"顧蜜斯的琴藝,當真令人歎服。"
錢家姐妹適時地低下頭,做出一副嬌羞模樣。
但齊母隻是客氣地笑了笑,將錦盒收回袖中:"錢家蜜斯天然都是好的,隻是我們齊宇..."她話未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
顧俊安先一步下車,回身扶著女兒:"總之記著,不管何時,為父都是你的背景。”
錢文倩本日特地穿了身桃紅色衣裙,發間插滿了珠翠;錢海蓉則是一身鵝黃色衫裙,顯得嬌小可兒。
錢家父母神采微變,但很快規複如常,酬酢幾句便帶著女兒告彆了。
她接過木匣,悄悄翻開,內裡是一支上好的羊毫筆,筆桿上雕鏤著邃密的梅蘭竹菊四君子圖案。
夜已深沉,齊府內院的燈火卻仍然透明。
"顧俊安看來是曉得的。"齊老太爺俄然開口,聲音降落如鐘,在沉寂的廳內格外清楚。
傍晚時分,顧府設了簡樸的家宴,齊宇應邀退席。
燈籠的光透過紗罩,在地上投下暖和的光圈。
他手中把玩著一枚古舊的銅錢,銅錢在燭光下泛著陰暗的光芒。
偏廳陳列高雅,牆上掛著幾幅山川畫,角落裡擺著一盆開得正盛的蘭花。
"母親,"齊宇俄然打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如果顧婉瑩也曉得那件事,那就成心機了。"
齊母輕哼一聲,手中的茶盞重重放在桌上:"那顧家丫頭也是不識汲引,我們齊家..."
月光透過車窗,在她精美的側臉投下淡淡的光暈。
他眼中閃現回想之色,"從小你就非常懂事、機靈,幾近向來冇讓我操心過。”
齊老太爺聞言大笑,笑聲中卻帶著幾分冷意:"無妨無妨,顧家本就不是獨一的挑選。"
錢夫人滿臉堆笑,頭上的金步搖擺得短長:"齊夫人如果想給齊大少說親,我們家文倩、海蓉也都到了議親的年紀..."她說著將兩個女兒往前推了推。
顧婉瑩唇角微揚:"冇有需求,有顧府的人慶賀就夠了。
她不著陳跡地抽回擊,行了一禮:"承蒙齊夫人厚愛,隻是婉瑩年紀尚輕,還未考慮婚嫁之事..."她聲音輕柔卻果斷,目光清澈如水。
顧婉瑩指尖微顫,但很快穩住心神。
屋內的氛圍比宴席時凝重了很多。
席間菜肴雖不豪華,卻樣樣精美,都是顧婉瑩常日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