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迴風不是冇有去聽風閣的藏書樓裡尋覓關於前幾任回溯者的質料,但是她並冇有找到。之前還覺得是聽風閣冇有關於這些的記錄,現在想來,是阿孃用心把質料都收了起來,製止被她提早找到。
沈知也重新坐下,低頭看動手中寫滿字的紙張。喝完茶,木迴風伸長脖子湊到沈知邊上看紙上的內容,卻被沈知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折起來塞入懷中。
“好,我先喝點水解解渴。”木迴風走到桌旁坐下,拿起茶壺給本身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我曉得這不是你的錯,是你的經曆將你塑形成儘是盔甲的模樣。我們誰都冇錯,隻是我們倆不再合適了。現在,你不但覺醒了靈識,還憑著本身的力量找回了存於此世的錨點,識影花已化作心海之樹的養料。以是,我已完成了作為白澤的指引任務,是時候該分開了。”
“嗯,我信賴你。”沈知從口袋中拿出先前藏起的紙張,展開放在木迴風的麵前,說:“現在你能夠看了,這是寫給木迴風的。”
“每一名回溯者都會在光陰中丟失自我,他們隻能靠本身的力量回到此世的錨點,外力的乾與反而會擾亂他們的思路,令其喪失對實在天下的靈敏感官,從而墮入虛無。”沈知眨了一下眼睛,語氣很有講鬼故事的氣勢:“這是我爺爺,上一任擔負指引回溯者身份的白澤,給我的忠告。”
木迴風身材前傾,兩隻手遮在嘴邊用氣音對沈知悄悄說:“牧徽風就是木迴風,我就是木迴風。”
“本來是如許啊。”木迴風在捂著發痛的額頭感慨。她想起沈知之前沈知說他有話對本身說,就持續問道:“我的事講完了,那你呢?你之前說想和我聊聊,你想和我聊甚麼?”
“冇,冇甚麼。”沈知彆開木迴風切磋的目光,兩手抱於胸前。
木迴風一回到營帳,身著天青色衣袍的沈知就如畫般映入視線。木迴風的營帳不大,內裡用草繩和柵欄圍出來的院子空間也有限,為了閒暇時便利在院子裡習武,木迴風就把用飯的桌椅擺在了院子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沈知在阿誰角落裡端方地坐著,低頭寫著甚麼東西,直到聞聲身後的腳步聲纔回過甚來看了一眼。
早晨,偶有一顆天涯的星星從空中滑落,沈知叼著草昂首仰看被銀河照亮的夜空,思慮:“不但通過回溯者的呼喚從靈感封印中覺醒,還那麼快就完成了此世的指導任務。我接下來乾甚麼去呢?找阿誰給我下陰招的傢夥再打一架嗎?那我得先細心製定個打算,畢竟那傢夥那麼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