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賬冊的模樣也這麼美。”崔綰綰兩手托腮,眼也不眨的看著白薇。
崔綰綰髮覺到陸嬋娟不和睦,卻一時想不透啟事,便隻好順著對方話,柔聲道:“韋夫人。”
“我曉得了,這就出來。”崔綰綰應了一聲。
“有勞宋伯了。”白薇溫婉一笑,接過賬冊。
“姐姐,剋日但是有甚麼煩心的事?”崔綰綰心中猜到大抵,卻不便說出來,隻問白薇。
崔綰綰和綠茗都笑了。青蘿來後,錦雲軒裡熱烈了很多。
掌櫃的得了信兒,便托著賬冊進到上房,恭敬遞上:“這是這一季的賬冊,請二位女人過目。”
她無辜跌落陌生時空,孤苦無依下尋得教坊安身,謹小慎微十幾年,不過為的就是求一個安然安閒,儘管跳舞不侍宴飲,為的也就是不見肮臟肮臟不聽閒言碎語,但是憑甚麼,麵前的女子,無辜唾罵她?!
“姐姐每日操內心裡外外的事,總有忙不完的,真是辛苦姐姐了。”
“婢子冇有誇女人,婢子就是說了至心話罷了。”青蘿笑起來一雙眼睛像是在說話。
白薇頭也不抬,嗔笑道:“你就躲懶,偏挑了好聽的話來哄我。”
“姐姐跟著女人這麼多年,每日見女人也都風俗了,天然不掛在嘴上,可我這才初見女人,被女人的仙顏驚著了,忍不住說了出來。”青蘿說的很當真,讓人冇法辯駁。
崔綰綰驚奇的循著聲音看去,隻覺著麵前的女子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綠茗拿過薄綢大氅給崔綰綰披上,又攏了攏領口。
冇一會兒便忙完了。
馬車已在那兒候著,姐妹倆相互謙讓著進了馬車,幾個丫頭跟著出來服侍。
“綠茗姐姐壞,要說出門子嫁人,也是要姐姐在前麵呢。”青蘿笑眯眯的迴應。
月洞門處,白薇也方纔到,見了崔綰綰便笑著號召。
“就你這小嘴兒甜的跟抹了蜜似的,纔來了這些天,每日裡可著勁兒的誇女人。”綠茗端了托盤出去,笑著打趣兒。
“想起來了?不過,你現在該稱我一聲韋夫人。”陸嬋娟一雙眼中似藏著萬把冰箭,冷冷射向崔綰綰。
崔綰綰也叮嚀綠茗和青蘿自去內裡隨便逛逛去。
“還是姐姐想的殷勤。”崔綰綰撫掌笑,便起家攜了白薇的手出了院子門兒。
有一搭冇一搭的說些閒話,冇一會兒,馬車就在雲想霓裳後院門口停下,值守的仆婦開了門,迎進白薇和崔綰綰等人。
“還真是。”白薇攜著崔綰綰的手,感慨不已,“這一晃眼,小一年就過了,也不知都忙些甚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