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已笑意盈盈的起家:“阿孃,沈姑姑,你們說說話,我去叮嚀嬤嬤,午膳多添些菜,再溫一壺好酒,姑姑就留在這兒陪阿孃用午膳。”
......
“沈姑姑。”白薇站起,欠身施禮。
白薇被沈卓盈一席話說的有如醍醐灌頂,是了,她這個mm,從小她也看著的,小小年事時便穎慧非常,豈能就過不了這麼個坎兒?何況,mm她,是天生的舞者,隻要有樂舞,她就不會墮入心魔。
“是卓盈來了。”陳上師笑著招招手,“過來坐。”
白薇點點頭,沉默不語,陳上師也隻要一聲輕歎。
因著裴鶯兒的事,崔綰綰連日來內心都感覺冷冷的,對任何事也有些懨懨的提不起精力。
“要我說,薇兒你也不必過於憂心。”沈卓盈笑道,“你這個妹子,打小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心氣兒深著呢,若真要論起來,彆說你我,怕是連上師也不及她。”
“女人――”綠茗終是忍不住開口,“既然來了,總要去看看裴女人。”
走過一株孤零零的掛在枝頭的菊花時,崔綰綰頓步,盯著那已近枯萎的花朵看的不眨眼,都說菊乃花中君子,可君子也有落寞無助之時。
海棠苑裡,陳上師也是憂心忡忡:“薇兒,綰綰她,還是那樣麼?”
沈卓盈走近前,先微微欠身接了白薇的禮,又轉對陳上師略略屈膝:“上師。”
“天然能,你這個mm,可不是平常女子。”一聲嬌媚卻決然的話傳來,已有婢女打起簾子讓出去人。
漂渺坊後院門口,崔綰綰坐在已停下的馬車裡,半晌不動。綠茗和青蘿也不敢掀車簾子,就這麼靜坐著,擔憂的看著她。
“都不必拘禮,坐吧。紫蘇看茶。”陳上師似是也被沈卓盈傳染,這幾日以來難見的笑容又掛在臉上。
崔綰綰俄然加快腳步,幾近是小跑著往鶯兒住的清芷園去。
“上師,你過獎了,卓盈當不起。”沈卓盈笑著擺手,“我不過是一時閒了,傳聞你這院兒裡有好茶好景,便跑來湊個趣兒。”
沈卓盈也不客氣,笑著就著一旁的圈椅坐了。
“此事,由人推己,綰綰不免心冷。”白薇心底也是抽抽的痛,“隻但願mm她能儘早走出心魔。”
崔綰綰看著綠茗,終是茫然的點點頭,表示綠茗下車。
“卓盈說的極是。”陳上師讚成的點點頭,麵兒上規複了一如既往的雍容笑意,“要我說,這邀月樓裡,就屬卓盈最通透,巴巴兒的趕來講這些話,三言兩語的,竟讓咱娘倆兒幾天來的愁雲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