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點點頭:“裴樂工是個好大哥,我平常與鶯兒住一處,能瞧出來。我阿姐也疼我,這回也冇帶我一道兒呢!”
“你們兩個,倒像一小我似的,如何能次次說出一樣的話來,難不成腦筋裡想的也都一樣麼!”蓮香矯飾完了傳說,詫異於她二人兩次的異口同聲。
“是呢,我方纔還問,你如何冇回家裡過上元節,是不是因桑菊姐姐不得空,你便也不回了?”崔綰綰想起來,蓮香一進門她就問過的話。
“嗯,本年上元節前頭場子裡安排的遊街樂舞,阿姐當選了,可不得空兒回家。就連裴樂工他們,也不得閒的,手頭都有事項,怕也不能隻顧著逛街玩樂,哪兒另有多出的心機照看鶯兒。”蓮香拈起一粒蜜餞丟進嘴裡,“我和鶯兒也正悶的慌,想著綰綰你怕是也無聊的很,特來尋你說話兒。”
“本來如此。”崔綰綰與裴鶯兒又是一次異口同聲,說完又不由都樂了。
“豈止是萬分遺憾,的確是百萬分千萬分的遺憾!”崔綰綰點著頭,用有些誇大的語氣感慨她的遺憾。轉而也先容著本身的出身,又換了略帶幾分黯然的語氣,“我自幼被生身父母丟棄,是慈濟庵的女尼收養的,從未有過甚麼節慶日,甚麼熱烈都冇瞧過。”
“那是天然。”蓮香利落的點頭,“來前兒我就與鶯兒商奉迎的,好久冇來,我饞你這兒的點心了呢,可要好好消磨時候,擺佈這兩日都無甚要緊事。”
“我就料著你二人不曉得。”蓮香換上一臉對勁笑容,“我也是前兩年才聽我阿孃講的呢。”
那聲音甜膩動聽,一聽就是裴鶯兒來了,崔綰綰笑起來,放下詩集便要從榻高低來。一旁的赤忱忙著上前服侍她穿好鞋子,待她下地了,又給她整了整衣衫。
蓮香趕快圓場:“這還在正月裡頭呢,你們兩個小妮子也彆在這兒感念出身了,整的氛圍悲苦兮兮的!這熱烈年年都有的,過幾年不就能瞧了麼!”
崔綰綰迎到內裡小花廳時,綠茗已領著人出去了,除了裴鶯兒,另有夏蓮香。
“你二人一心想著瞧上元節的熱烈,那我問你們,可曉得為何上元節如此熱烈麼?”蓮香擺起了姐姐的姿勢,又非常奧秘的問道。
蓮香端起茶盞,瞅著茶湯光彩暗紅,聞著卻有一股暗香,抿了一口,竟是酸中帶甜,甚是適口,忍不住問道:“綰綰,你這又是甚麼別緻的茶?與常日裡見的喝的都不一樣。”
蓮香笑嘻嘻的介麵:“裴樂工守端方是真的,不肯意帶你也是真的,他本日逛花燈可冇空號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