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祥招了兩個嬤嬤進內殿,將虛脫的小天子抬到床上去。
一封淺褐色的信箋落在琴玄之上。
“不過,戚半夜給陛下留體味藥。”林婉珍將解藥和錦禳中的字條遞給南宮洵看。
“他有冇有對你如何樣?剛纔那琴是他彈的?”南宮洵頓時認識到剛纔那婉轉高深的琴音出自戚半夜之手,他真是粗心了,如何會覺得睿兒小小年紀能彈出如此高深的琴曲。
“百妖圍,作為賠償送給睿兒;戚半夜是甚麼意義。”南宮洵百思不得其解。
是戚半夜,她是甚麼時候來的,她竟然冇有一絲髮覺。
林婉珍擔憂地看了眼一動不動站在牆角的小天子,不自發的脊背生硬起來。額上密密沁出一片盜汗。
“好吧。”林婉珍抵不太小天子的熱忱,看了南宮洵一眼,見他冇有反對,就順著小天子被他拉進內殿。
小天子興高采烈地將林婉珍拉進內殿,在一架古琴跟前落座。
“王爺,我冇事,倒是陛下中了戚半夜的蠱毒。”林婉珍道。
必然是給小天子下蠱,讓南宮睿服從於他。
林婉珍怔在那邊半響,這才轉過身來,見身後空蕩蕩,那裡另有戚半夜的身影。
三息過後,伴跟著一陣狠惡的咳嗽聲,小天子逐步復甦過來,“皇叔,睿兒這是在哪?”
難怪她感覺眼下的這盞古琴如此眼熟,本來就是那日在鳳仙酒樓,戚半夜從江麵上捲來的那盞古琴。
彈完曲子就跑,古琴不要啦,這盞古琴看上去就代價不菲。
林婉珍翻開落在琴玄之上的那封信箋,內裡四個鐫秀有力的大字“後會有期”。
不會吧,大魔頭該不會在本蜜斯的背後使暗箭,也給我下蠱。
戚半夜真是個怪人,他的三日之約,本來是和她一起把那天在鳳鳴酒樓尚未彈完的曲子給彈完。
“這解藥能給陛下吃麼?”林婉珍有些不放心腸問道。
林婉珍展開字條,裡頭用一手精美絕倫的小楷寫著,將藥丸給小娃服下,三息以後規複平常;本座向來不屑欺負小孩兒,作為賠償,贈他三個字,百妖圍。
這戚半夜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魔性,還會給小天子解藥,切,不屑欺負小孩兒,真好笑,不過這百妖圍是甚麼鬼。
林婉珍抓過南宮睿的手為他號脈,她長長鬆了口氣,麵上暴露放心的神采,南宮洵道,“還好戚半夜冇有哐我們,解藥是真的,陛下他冇事了。”
“好吃,好吃。”小天子卸下苦衷,吃得格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