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被他看得汗如雨下,全部後背都濕透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這。”林婉柔心中一驚想,壞了,被這冒牌貨上了套。
加上她身邊服侍的阿誰大胖丫頭本來是林婉莊身邊的敏珠,她心下更加篤定。
“在莊子,王爺送珍兒上馬車前說過,因史大人最是清正廉潔,此番讓您來為珍兒頒婚旨,是珍兒的福分。現在珍兒被人冤枉冒名頂替,還請大人明察秋毫,為小女子做主啊。”
長興侯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這口無遮攔的傻女人,痛斥道,“柔兒,你是瘋了嗎?怎地滿口胡言。”
景姨娘瞥見二蜜斯的真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她的眸子子跟著心機開端緩慢地轉動起來。
林婉珍見他點頭,回身向長興侯麵前,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
“二蜜斯此言很有事理。”史雲天接過林婉珍的目光,悄悄點頭,以示附和。
西海心想如果給王爺看到自家準王妃這副委曲的小模樣,還不得心疼死啊。
“林婉柔。”林婉柔冇好氣地答覆。
又見跪在地上的林婉珍哭得極其嬌弱美好,如梨花帶雨,不由得心中充滿柔嫩與憐憫,上前悄悄一扶,對林婉珍溫聲道,“二蜜斯先起來發言,地上涼,著涼了可就不好了,攝政王會來找老夫算賬。”
他見這女娃娃生得國色天香、眼神清澈、舉止落落風雅,辭吐有禮有節,心頭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
史雲天從未見過林婉莊和林婉珍姐妹二人,貳心想要如何替她做主。
倒是林婉珍挺直了腰板,目光毫有害怕地看向史雲天,麵帶三分悲切,五分委曲隧道,
趕緊上前擋在林婉珍跟前對史大人說。
史雲天手中聖旨緩緩捲開,他清了清嗓子,正籌辦宣讀聖旨,一個鋒利的聲音從跪在地上的世人中傳來,
“柔兒休要混鬨,她恰是您的二姐姐林婉珍。”長興侯一臉惶恐地厲聲製止林婉柔,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這個柔兒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爹爹,您睜大眼睛看看,她不是林婉珍,她,她是林婉莊。”林婉柔仗著常日裡長興侯和景姨孃的寵嬖,跑到長興侯跟前,拉著他的袖子辯白道。
“我與莊貴太妃乃是一母同胞,近接遠親的姐妹,麵貌上有幾分類似也是普通。”林婉珍說話間悄悄轉頭看向史雲天。
薑不愧是老的辣,景姨娘心中如驚雷翻滾,劈麵不改色。
跪在地上的侯府世人,隻要有腦筋的都被她的驚人一語嚇得瑟瑟顫栗,景姨娘更是被氣得雙目緊閉,麵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