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新交友的朋友,父母也在鎮上開醫館,拜了小夭做師父,小夭有空就去教他們醫術。”
相柳扔下兩個字,大步朝著內裡走。
毛球走了幾步,又轉頭道:“我可真走了啊!”
相昭氣鼓鼓地閉了嘴,用力一粗溜跳到地上,不滿和不甘都擺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斜著眼睛問道:“去哪?”
“……”
小夭不說,他怎會曉得?跟蹤偷窺這等事情,他纔不屑做。
相昭緊緊攥著爹爹的手指頭,用力踢飛腳邊的一顆小石子,低頭沮喪道:“那我練功有何用!”
他捱了打邊哭邊用手背抹眼淚,透過指縫能昏黃瞥見相沐坐在一旁笑話他。
毛球愣住,轉著眸子子又細心辯白了一下。
“打孩子總不好當著外人麵,等早晨再清算他個小崽子。”
毛球見相柳的反應有些難以置信,號稱“護女狂魔”的仆人何時脾氣這般好了?
此時相柳幽幽開口:“你聽不出這是昭兒的聲音嗎?”
遂忍不住問道:“仆人不去經驗一下那小子嗎?”
也不曉得相柳是不是聽懂了,坐上雕背第一件事,就是從白雕後腦勺上薅下來一縷羽毛。
毛球騰空一躍化作本體,嘴裡咕咕咕咕叫個不斷。
相柳呼吸一滯,如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
“我冇去,他們就不會去青丘了,應當就在鎮子上同趙家兄妹玩呢。”
毛球規勸的話還未講完,內裡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小夭一臉看破統統的淡定,“放心吧,你爹爹就冇想帶你去,裝睡這招對他底子冇用,你看你弟,睡得口水都甩出來了,還不是在災害逃!”
“爹爹可知我為何喊她二姐?”
“那定是姐姐身上的體香了!真好聞!”
相柳翻著眼皮裝傻,“許是她前麵另有相初,你不能喊她大姐。”
相昭倒著小碎步,吃力跟在前麵小跑。
相昭哭得稀裡嘩啦,底子聽不清爹爹的話。
相柳蹙著眉不悅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聽冇聽過?怎的這般愛哭!”
“以你的性子,若未幾學些本領傍身,遲早要被人打死在內裡。”
相柳聞聲聲響回過甚,卻站在原地未動,悄悄等候著。
相沐往孃親跟前滾了滾,額前的白髮散落在臉上,不解道:“那弟弟為甚麼這麼慘?”
“我跑都吃力,練哪門子功!”
相柳將他放在榻邊,取了外套遞給他,“你不哭我就不打你。”
“另有嗎?”
相柳理了理衣袖,淡淡道:“既然你誠哀告我,我陪你走一趟也何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