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說：“那就漸漸再找。”

“哪座山？”

顓頊看著小夭，唇畔的笑意更加的深，兩隻眼睛卻黑沉沉的，如兩潭深不見底的古井，透不出一點亮光來，小夭莫名地心驚，為了擺脫內心古怪的感受，小夭大聲問：“如何？我說錯甚麼了？”

顓頊的淺笑淡去，說道：“我不想坦白師父，阿念不是我喜好的女人，就如靜安王妃也不是師父喜好的女人，但我會如師父對靜安王妃一樣，讓阿念平生安穩。”

“我想搬家軒轅山，青龍、羲和兩部隨我疇昔，請你將軒轅山一帶的地盤賜封給他們。”

本覺得俊帝就算不生機，也要怒斥他幾句，冇想到俊帝說：“和我想的差未幾。你做得很好，不答應他們通婚，待他們成為諸侯國時，就會相互管束。”

俊帝說：“在五神山住了一輩子也住膩了，我想問你要一座山。”

小夭和璟繞著梓馨殿轉圈子。

小夭撲哧笑了出來，顓頊難堪地說：“我覺得師父想讓蓐收娶阿念。”

顓頊低著頭，如坐鍼氈，小夭笑得趴在俊帝身邊，隻是捶榻。

顓頊懊喪地把和白虎、常曦兩部的商定說出。

小夭想了想，點點頭，讓阿念求而不得，她平生都會痛苦，與其如此，不如遂了她的心願。就算今後有甚麼差池，顓頊看在父王的情分上，也不至於薄待阿念。

“一場戰役比的是將帥，冗長的戰役比的倒是國力，大半個天下都屬於軒轅，炎、黃兩大族群融會後，軒轅人才濟濟、物產敷裕、兵強馬壯，以軒轅的國力來講，非論是強攻還是蠶食，遲早會將高辛歸入版圖。所幸黑帝陛下並不焦急，挑選了蠶食，軒轅對高辛就會像蠶吃桑葉普通，不管桑葉再大，蠶吃完桑葉都不會弄出太大動靜。從顓頊出兵那日起，高辛必定會屬於軒轅，俊帝陛下挑選禪位給顓頊，很賢明……”

小夭拍掌：“這個主張好！”她也正擔憂阿念如何對付紫金頂上的一群女人，冇想到父王早有安排。當高辛歸入軒轅版圖，顓頊必然要年年來一趟，即便每年隻到五神山住一個月，那這一個月他也是完整屬於阿念。

待小夭和璟都走了，俊帝盯著顓頊高低打量了一番，說道：“你並不歡暢娶阿念。”

“我反對有效嗎？反對了幾十年，我也累了。現在想通了，罷罷罷！人生一世，看似冗長，也不過轉眼滄海變桑田，不如稱了她心、如了她意。小夭，你說父王說得對不對？”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