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豐隆皺眉思考了一瞬，反應過來，“你是說小夭？”

璟對小夭做了個要漱口的手勢，小夭拿了歸墟青鹽、扶桑花水給阿念：“漱下口吧！”

阿唸對小夭怒嚷：“蓐收勸我不要怨怪你，說你實在很不幸。可你那裡不幸了？我纔是最不幸的，一個假姐姐，騙著我把她當姐姐，另有顓頊，他竟然……”阿念說不下去，眼中滿是淚，“你們兩個都是黑心腸的大騙子！我恨你們！”

“我很在乎。你曉得，此生我不成能獲得大哥的祝賀了，我不想也冇有你的祝賀。”

豐隆約了璟去內裡逛逛。

阿念盯著小夭，猶疑地說：“我看不出你痛苦，也看不出你謹慎翼翼。”

“你厥後曉得了，以是你就不想做我姐姐了？”

如果換成小夭，此時必定會用安靜沉默來粉飾悲傷氣憤，用不在乎來粉飾在乎，可阿念分歧，她氣極了時就要把內心的不滿宣泄出來。

因為獻是赤水氏後輩，豐隆本來另有點擔憂，怕顓頊曲解他是捨不得讓自家後輩冒險，才命令撤退，冇想到顓頊冇有涓滴思疑，非常瞭解信賴他，豐隆放心之餘也很打動，當年他冇有挑選錯，顓頊的確是值得跟隨的明君。

璟已經認出是誰，冇有說話，跟著豐隆快步而去。

璟帶著阿念來到小夭住的營帳，叫道：“小夭，你猜猜誰來了。”

阿念恨小夭，並不是因為她是蚩尤的女兒，對高辛人而言，固然都聽聞過蚩尤很可駭，但究竟如何可駭卻和高辛冇有涓滴乾係，阿念恨小夭隻是因為小夭踐約了，一聲號召都冇打地踐約了！

阿念見小夭說了一半俄然又不說了，大聲地詰責：“隻是甚麼？”

璟說：“我如何冇和你爭呢？我讓出的都是我不想要的，我真正想要的可真冇捨得讓給你。”

璟端了一杯潔淨的水，遞給阿念：“先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