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裡有幾瓶毒藥的汁液，桃紅、天藍、粉紫……倒是甚麼色采都有，小夭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拿出來，擺到璟麵前，又把本身的四條絹帕放到案上。

顓頊問道：“小夭，你情願去神農山嗎？”

“哎呀……不是說半杯嗎？”小夭從速把杯子移開，“再喝下去，又要給你灌另一種解藥了。”

豐隆扔了杯子，對顓頊說：“這事曉得詳情的就我們四人，你如何能壓服陛下放你到中原，就看你的本領了，我們在中原等你。”

豐隆站起來，手掌一揮，呈現了一幅水靈凝集的大荒輿圖，他指著輿圖說：“你看看軒轅城的位置，當年，黃帝陛下和嫘祖娘娘建立軒轅國時，挑選在軒轅城立都，非常有事理，它能夠轄製全部西北。軒轅城四周環山，交通不便，卻易守難攻，讓當年的神農國冇法剿除軒轅，但是，已經數千年疇昔了，現在的軒轅國早已不是當年隻要小小西北的軒轅國。西北、南疆、北地、全部中原，這些大好國土都屬於軒轅！”

“你做甚麼了？”

“他會死？”

“小夭，起來了。”

馨悅被哥哥罵得很難受，可看到顓頊和昔日大異的模樣，隻覺他如巍峨高山，讓她瞻仰崇拜，禁不住心如鹿撞，一顆高傲的女兒心完整淪陷了。

璟提筆就畫，一塊帕子畫了海邊礁石圖，一塊帕子畫了桃花，不見綠色的枝葉，隻見鮮豔的桃花一朵又一朵，就好似小夭額間的緋紅飛落，印染在了烏黑的絹帕上。

“啊？你不是說要軒轅山嗎？”小夭真正復甦了，雙眼睜得滴溜溜圓，瞪著顓頊。

小夭說：“都不問問是甚麼啊？”

“朝晨。”

豐隆說：“顓頊，你看清楚了嗎？看清有朝一日，你應當統禦的國土了嗎？”

第一條和第二條來由還算是來由，可第三條……小夭氣得趴到案上，頭埋在雙臂間。

璟的臉也有些麻，隻能一點點地喝，一時候，兩人都有些失神。在淨水鎮時，小夭這麼喂他用飯喝水，餵了小半年。

她看了看案頭，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絹帕隻剩下了三條。

璟蘸了深綠色的汁液，畫荷葉。小夭道：“謹慎點，這但是埋廣的汁液，很毒！南疆那邊的人叫它見血封喉。”

過了好久，小夭問：“你能動了嗎？”

小夭樂此不疲地玩著他的頭髮，拿起他的頭髮在鼻端嗅嗅，也是她喜好的藥草香。小夭自言自語般地唸叨：“好久冇給你洗頭了，下次我給你洗頭吧，用槿樹的葉子，淩晨摘下，泡上一上午，下中午洗，再趁著太陽的餘熱晾乾頭髮，聞起來是陽光青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