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的人?
餘氏則欲言又止,最後望向中間的采兒。
“宗子不好為,該由有奶奶所育。”
膳後不久,榮安居差人過來,安濃進屋通傳:“奶奶,雲墜女人來了。”
捧著帳本,景晨暗自闡發,不、這不該是磨練,莫不是成心讓本身管賬?
這模樣,恁地無辜!
景晨卻不容她回絕,教中間的婢子收了接話道:“你為大爺孕子,是府裡的有功之人,這些算甚麼?”溫婉低柔的聲音在屋裡緩緩傳開,“等會,我讓宋媽媽再給你添兩婢子,你固然選了紮眼的留下。至於養胎保養飲食等事件,待問過老夫人和大爺後,叫宋媽媽照顧你。”
如此天真!
二姨娘自進屋至出來,不過半盞茶的工夫。內間,宋氏正扶著平坦的肚子發笑,眉眼皆是愉悅,悄悄地同婢子開口:“采兒,你說我這腹中的是個男兒還是女孩?”
曉得本身有身,宋氏欣喜若狂,隔著玉蘭錦被坐直,滿眼含笑地低頭撫上小腹,“奶奶是說,婢妾有了大爺的孩子?”神采溫良欣喜,透著不諳世事的純潔。
宋氏聽出了她話中酸意,忙解釋道:“您曲解了,盧大夫才稟給老夫人,大爺亦才曉得呢。”
接者不由滯了斯須,磨練本身?
雖似素淨,但舉止間的氣質涓滴不掩,行走間嫋嫋不失端莊。
宋氏便嬌笑了嗔道:“你倒是貪婪。”話畢收了神采,低低道:“盼著能是個女兒便是真好。”
大爺若非早就知情,能置新婚的大奶奶不顧,偏寵你個妾室?
宋媽媽是大爺的乳孃,由她安排,讓宋氏放心,更不容旁人生閒話。
餘氏的目光投在對方身上,還不待開口,後者卻笑著就拉過她:“您也是來道賀我的嗎?”
宋氏內心“格登”一聲,反問道:“這話是何意?”
……
提到最後的話,宋氏的目光就微暗。
景晨隻道無礙,與她交代了些旁的話令她好好安息才分開屋子。方下台階,便碰到了精裝淡抹的二姨娘朱氏,她帶了捧著匣子的婢女,該是聞風而來為表恭賀。
這類話,也便隻要宋氏才氣信了!
雲墜是老夫人屋子大丫環,原與碧嬋二人共同貼身奉侍。
若非是當真不明其中短長,便有恃寵而驕的懷疑。
年青女子不甘蕭瑟,尤以貌美更是,這朱氏端方得非常,令人不免深想。
案桌上擺著帳本,藏青皮麵,厚重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