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葉亦認識到,身為婢子的她們底子冇有挑選的餘地。且不說二爺冇有正式將柳玉收房,便是轉贈個女人妾室,在現在這世道也實屬常事。
這個柳玉,怕是已經被二爺收了的。
柳葉不敢再要求,隻是用微訝的目光望著麵前的大奶奶,在對方的諦視下點頭。
“對了,方纔你但是聽著了那婆子的傳話,說是二爺的婢女柳玉投繯?”二姨娘俄然止步。
景晨微蹙迷惑,她方進門還未摒擋府事,動靜怎的就傳到她這兒來了?
二姨娘嘲笑,“府裡婢子尋死覓活的事還少過?此次可真是鬨大發了,竟然去動二爺屋裡的人。想來便是二爺肯息事寧人,大夫人也不會袖手旁觀。”她歎著又嗤笑一聲,腔調龐大道:“大奶奶這才過門,就遇著這類晦事。”
如果後者,這位小叔子可就不簡樸了。
留在新房,景晨總也心神不寧。昨有她主動在先,今有老夫人表示催促,連他方纔都含蓄表了態。不管本身是否代嫁,他們都是名義上的伉儷,侍夫這等事天經地義,她冇有態度亦冇有資格回絕。
“姨娘,大奶奶出院子了,您要不要去書房找大爺?”
再者,大奶奶的連番行動,早已讓她由衷敬佩。不管是發自肺腑,還是真如外人所傳的以退為進,大要能做到這個份上,便有主母的風采同策畫。
這話,倒是對碧嬋等婢子叮嚀的。
半晌,景晨出來,揮了迎上來的婆子婢女,招柳葉近身,叮嚀道:“你出來陪陪她,順道替她清算下行囊,今兒起她便是五爺的人了。”
見她將手遞來,宋媽媽趕緊攙上。究竟上,她本就是因為聽了動靜才特地過來的。白日裡大奶奶自謙稱方進府,需求人指導幫襯。如此正視本身,她又豈能避開?
景晨知她心中所想,淡淡道:“柳玉她誌願的。”
“大爺看帳時不喜人陪著。大奶奶新進門,連三姨娘都冇有到這正房來,我乘虛迎上去,不是讓人說閒話嗎?”二姨娘說著就回身,按原路折回。
景晨最不愛看這哭哭啼啼的場麵,聲音於常日細柔中摻了幾分嚴肅,後者忙止了哭腔站起。
來人恰是二姨娘朱氏,她收回還落在黑暗中的視野,轉頭望著端了點心的婢女,點頭道:“罷了,她若冇走還好。現在前腳方分開,我頓時就疇昔找大爺,惹人生疑。”
“大奶奶,這是要逼……”柳葉未語淚先流。和柳玉情同姐妹,如何能看著她往火坑裡去?再說,她已經為抵擋而尋過了死,此時還要柳玉去跟五爺,不是要逼她再死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