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憐憫他的師哥。
“你家——學習氛圍挺稠密的。”
“我從記事開端,就在讀書,被我爸媽管著,小學一年級必須學完五年級課程,還要插手奧數班,寒暑假都有各種練習營和編程培訓班。”
“啊?”鐘鳴一呆。
但是,也不曉得為甚麼,程路麵對鐘鳴,提及本身的經曆是滾滾不斷,彷彿永久說不完。
鐘鳴聽程路說他這段糟糕的經曆,腦海裡不自發閃現出一堆人神情莊嚴地圍著他師哥的場景。那些人像唐僧唸咒一樣,語音腔調不異,語速頻次有快有慢,嗡嗡嗡的,唸叨著學業和前程,將來和勝利,又不容置疑又危言聳聽。
不然直接給師哥安排一個放飛自我的夢境,讓他嗨一嗨?
鐘鳴悄悄地聽著,冇有插嘴。
就在幾小時之前,他倆乾係還冇好到能夠坦誠懇扉抵足長談的境地吧?
鐘鳴從一堆吐槽的話裡,挑出一句能聽的。
“我同窗人都嚇傻了,把錢扔桌上就跑。我媽也冇管他,就麵無神采地看著我,問我還玩不玩遙控汽車了。
不會聊完人生以後,還要聊文學吧?還是師哥想免費進個夢境,不美意義直說?不能吧,人家在醒晨上班,也不差錢啊。
鐘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