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想起來白月光在電話裡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句話,直接澆滅駱成白的戰友情,還趁便把駱成白從夢境產生的情感中完整拉出來了。
這纔對嘛。
溫希點一下頭,“好的。那就費事你補一下和談,交個尾款吧。”
她找到他們,是想做甚麼呢?是要撞死他為沈澤浠陪葬?還是要和他同歸於儘?
當時,鬱臨最早發明他和溫希還在崖上,開車追上他們,問了一堆有的冇的,詳細甚麼題目他記不清了,他就隻記得他所要做的,就把溫希帶上墜崖點,因為懷錶錶盤上的紅色光點不竭閃動,還收回“嘀嘀嘀”的報警音。
駱成白的手指動了動,他比溫希先醒過來,溫希兩手交疊在小腹,呼吸安穩,還在睡著。
一刹時,他倒是對溫希生出了存亡與共的戰友情。
現在,回想起來,他隻記得,從他的角度,他站在環猴子路的邊沿,一低頭,恰好就能瞥見那輛粉紅色的跑車。
他們是能夠成為朋友的,畢竟幾天的同甘共苦——固然冇甚麼甘,不能白白地經曆啊。
活得太復甦了。
“……”
她真是完整辨彆夢境和實際。
他又四周掃視一遍,四周都是入夢屋的背景,他才終究肯定本身從夢境中活著醒來了。
不過,她能一睜眼就從夢境裡走出來,冇有一點想回味的意義,更完整不沉淪,也是短長。
“你感受如何樣?”
鬱臨說,跑車撞差人,就是這個結果,特彆是在這類處所,這一點是個開車的就能曉得。
冗長的路,他撐著最後一口氣達到墜崖點時,鬱臨還緊緊跟在他身後,嘴上不斷地說話,彷彿提到最多的是那輛粉紅跑車,彷彿是,他不肯定了。
彷彿不明白駱成白為甚麼俄然這麼問,又彷彿是不明白駱成白問的這個題目是甚麼意義。
他下車後還檢察了一下警車環境,警車左邊的前輪已經半是懸空狀況,如果他在搬動溫希時不管不顧用蠻力,導致車體動搖不穩,那警車也極有能夠墜崖,乃至還連帶著溫希和他一起。
“這纔對。”駱成白笑起來。
還好,他在墜崖點消逝之前找到了!還好,他找對了!
想一想,彷彿,一個言情夢境,彷彿就隻要她在賣力言情的部分。
駱成白伸展腿腳,下了躺椅,籌辦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