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將液體漸漸倒在沈澤浠和駱成白腳下踩著的地毯上,又四周走一遍,在各種各處的易燃物上都倒了些。
男生視而不見,在沈澤浠身上擦潔淨手,回身走歸去,找好拍照角度,舉起相機。
“駱成白,你先彆動。”
男生很對勁這一刀。
駱成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拿著生果刀,精準刺進沈澤浠的肋下。
沈澤浠吃力地抬開端,傷口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擰著一張臉。他看向駱成白,向來都空無一人的眼眸裡,清楚地倒映著駱成白扭曲的殷紅的臉,他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顫抖著說出幾個字。
駱成白從旁看著,不住地點頭,焦心腸嗚嗚叫,他親眼看著沈澤浠的手指在火裡變了樣,哪怕隻是幾秒鐘,他光是想到會有多痛,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不錯。”
沈澤浠悶哼著,身材猛地搖擺一下,想倒下,卻被繩索捆住,立得筆挺。
但是,火焰一跳一跳的,不但燒了繩索,也燒了他的雙手和手腕,白淨的皮膚刹時成了焦黑,一簇簇的火灼燒著他的手,像有千隻螞蟻啃食又像萬根銀針紮刺,細細麻麻,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