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暗淡一片，他勉強藉著月光，瞥見有人蓋著被躺在病床上，他冇有急於動手，而是謹慎地確認病床上的人是不是常長夏，在確認床上的人是常長夏後，他拿出卡片放在病床中間的小桌上，然後取出一把彈簧刀。

常長夏死不死的，他不是很在乎。

“鐘鳴？！”唐年眯起眼睛，有些驚奇。

“鬱警官？！”

“恰好你來了。”鬱臨說，“你看好常長夏，我出去一趟。”

鬱臨無語，如何鐘鳴抓唐年比他還主動，他想不通。

“鐘鳴。”

唐年豁然轉頭，瞥見鐘鳴和鬱臨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後，堵著門口，鐘鳴手裡還拿著一台夜用數碼攝像機對著他。

他追著唐年，眼看著四周趕過來的交警開著摩托堵唐年，唐年跳進一輛綠色的出租車，揚長而去，他終究放棄持續追唐年，坐在地上，痛苦地捂著傷口，喘著粗氣。

他不是IZEO連環殺人案的真凶，這件事，他冇法自證。因為，在兩個多月前，12月29日的早晨，那把插進伍聘婷心臟的刀，確切是他的，伍聘婷，確切是他殺的。他被唐年注射了致幻劑，產生幻覺，被唐年操控，他復甦過來時，正保持著刀捅進伍聘婷心臟的姿式。

齊雋司看著和他熟悉的標緻的常長夏，麵無神采地舉起手裡的刀。

“阿溫……阿文……小文……”

啪的一聲，房間燈被翻開。

“是我。”鐘鳴安閒答覆。

可他也明白，今晚鬱臨能來，都是給他麵子了。

他在瞥見鬱臨後，刹時驚怒交集。

兩個多月前，他但是親眼瞥見鐘鳴中刀掉進河裡的，他覺得鐘鳴死了。

讓一個差人信賴通緝犯的話，如何能夠呢。

唐年等常長夏的病房熄燈，溫希分開，他換上了本身的衣服，大搖大擺地出了值班室的門。

鐘鳴追著唐年跳下窗，眼看著唐年跑到一個犄角旮旯的處所，像是和甚麼人說了句話，當他趕到時，那人早就消逝了，唐年也跑出好遠，他隻能持續追，幸虧他判定唐年是要跑出病院叫車的，有了大抵的追蹤方向，倒也不至於像冇頭蒼蠅一樣亂跑。

鬱臨收槍就要跟著跳窗，鐘鳴倒是比他快一步。鐘鳴把數碼攝像機扔給鬱臨，叮囑鬱臨看好常長夏，以免唐年再兜一圈返來殺人，鐘鳴說完也不等鬱臨同意，就跳下去了。

他不是IZEO連環殺人案的真凶，倒是殛斃伍聘婷的凶手。他復甦以後就曉得了，他獨一還能做的，就是抓住唐年。

早晨九點已到。

“能夠。”

但鬱臨也冇等多久，他剛給局裡打電話叫援助，齊雋司就排闥出去了，齊雋司手上拎著一堆餐盒，看到他還很吃驚，問他是不是來拜年的，他看齊雋司一臉狀況外的神采，冇多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