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覺得是一場暢快淋漓的血戰呢。”俞大猷有些遺憾的說。

俞大猷滿腦袋問號，胡宗憲也一臉猜疑。

胡宗憲淺笑道：“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誰還敢打小的？”

胡宗憲苦笑道：“到了我大明立國之初，這條河西走廊的總人丁，就隻要漢時最小的一個郡那麼多，整一條河西走廊，也纔不過三萬餘人，唉……”

士卒們也是身心倦怠，不過，士氣一向都挺好。

俞大猷咂咂嘴，看向李青，問：“侯爺也這麼以為？”

將來都是一家人，能暖和些，最好暖和些。

三人詫異，俞大猷更是效仿起來，成果跌上馬幾次，另有一次被戰馬來了個屎到淋頭，這才罷休。

李青好笑，目光移向戚繼光。

這麼一支軍隊，隻要軍餉給的充足，隻要大火線不作妖，對上各方麵都掉隊的西域，哪怕三千打一萬，都有的打，且還能打贏……

俞大猷訥訥道：“那些個蠻夷……能想到這一層嗎？”

胡宗憲哪好說出心中之語，訕然道：“侯爺方纔在想甚麼啊？”

戚繼光點頭道：“胡總督所言極是，彆說是他們，就連……就連文官都感覺收取西域是個虧蝕的買賣，縱深這麼大，出兵本錢之高令人髮指，遵循普通邏輯，大明冇能夠出兵。”

可這也隻是神馳，打內心倒是不信李青之言。

李青倒是笑道：“荒敗隻是一時，終有一日它將再次綻放出昔日光芒，乃至更勝往昔。”

“賭！”

於公，利國利民，於私，西域再次昌隆，作為收取西域的他們，也必然會在史乘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真若暴起殺人，那個擋得住？

軍餉太豐富了，炊事也實在好，戰後另有一波誇獎……哪能冇有士氣。

單從表麵來看，李青並不魁偉，也就是骨肉均勻罷了，配上弱冠的春秋，白淨的皮膚，如何跟千人敵不沾邊。

“你是說……比鬥？”

俞大猷接言道：“侯爺，咱是去兵戈，跟他們暖和個甚麼勁兒，直接揍就完了，打疼了纔好說話！您說是不？”

俞大猷不覺得然道：“小戚，你未免也過分天真了，禮部的那些個文官，另有司禮監的寺人，可比我們能說會道，可謂是好話歹話說儘，可兒家就是油鹽不進，賭鬥……太兒戲了。”

“？？？”

“胡總督講一講這河西走廊的興衰史吧。”李青一掃之前的沉悶，表情輕鬆且愉悅。

李青都記不清是甚麼日子了，隻覺這天兒是越來越和緩，固然夜晚還是冷，但白日已經有些炎熱了，總算到了傳說中的河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