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此說，倒讓奴家內心好受很多呢。”憐香輕笑道，“秋闈將至，我猜公子是為了科舉中第煩惱吧？”

那長長的紅色水袖，或投、或擲、或拋、或拂、或蕩、或抖、或回、或捧、或提……當真是賞心好看。

李青一怔，這就是說隻要三兩就成，這打折…都打到了粉碎性骨折，的確是跳樓價。

“呃嗬嗬……哪有啊？”

“公子請受小女子一拜。”

李青哈哈一笑，“世人皆有煩惱！

芸芸眾生，又有幾人無憂無慮？”

李青：“……”

她趕緊起家，盈盈一禮，“公子，小女子無禮了，竟擔擱了公子這麼久。”

婉靈俄然覺悟，閒事兒還冇乾呢。

婉靈還想再聊會兒，見憐香姐姐下了逐客令，隻得起家一禮，怏怏道，“小女子就不打攪公子和姐姐們的春宵了。”

婉靈聲音輕顫，語氣中包含期盼，略帶一絲難為情，“但是…作給小女子？”

李青連喝了杯酒，輕笑道，“兩位女人莫要活力，我認罰，認罰。”

婉靈那驚鴻舞姿，頓時一頓，紅色水袖緩緩墜落，人呆呆地望著李青，山葡萄般的眼眸中噙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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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性而為，有何怪哉？”

一番打仗下來，幾女話也多了起來，四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夜已深了。

憐香湊上前，又讀了一遍，俏臉上更是讚歎。

隻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力量弱了些，尚且做不到閒庭信步，舞姿雖美，美女兒卻稍顯怠倦。

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色彩如灰塵。

接客頻繁，不但會降落了我們的身價，還會讓上麵頭牌的代價縮水，那樣她們隻能搶後院的買賣，而後院的就要去前堂搶買賣了。”

李青點頭，“我哪有那本領？”

劈麵吳娘誇善舞，不幸總被腰肢誤。”

“啊哈哈……是我說錯了。”

婉靈又是一禮，接著蓮步輕移，舞動水袖。

“小女子獻醜了。”

李青悄悄點頭，不羈地靠在椅背上，一臉賞識。

偶爾的回眸一瞥，實在冷傲！

百姓為度日煩惱，商賈為好處煩惱，士子為科舉煩惱，便是帝王，也會為江山社稷煩憂。

她們如許的人，麵對的大多都是仕林後輩，又豈會不懂詩詞，乃至單論詩詞，普通的讀書人也鮮有人能及。

抱愧，玩不起！

憐香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桌上，紅袖更是美眸睜大，俏臉儘是震驚。